“真的是什么都忘记了，都变了……”方衍修凝视着方牧也，说，“牧也以前从不碰。”

    他放茶杯，放轻声音问：“牧也，记不记得你脖上挂的命锁？还在你手上吗？”

    方牧也拿筷戳戳碗底，说：“放在袋里，被阿姨收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秦弋说。

    “好，牧也乖。”方衍修有些犹豫地伸了手，顿了顿，他摸了摸方牧也茸茸的耳朵。

    晚饭结束，方衍修也并没有贸然去亲近方牧也，更没有刻意地再让方牧也熟悉和回忆起自己，他知来日方，他相信方牧也总有一天会恢复，会想起来的。

    方牧也轻微地抖抖耳朵，抬起看了方衍修一，然后又垂，握了秦弋的手。

    方衍修，未置一词，秦弋心里很清楚，那个老福利院里有人要遭殃了。

    秦弋带着方牧也走到方衍修面前，了他的手心。

    所以此刻，方牧也看着方衍修，说：“爷爷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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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牧也坐在秦弋旁，沉默安静，一言不发地吃着秦弋给他夹的菜。

    那是方衍修在国找人好送到国外的，上面刻着方牧也的名字，方牧也回国之前，还专门跟方衍修说，自己上了命锁，一定会一路顺风，很快就能见到爷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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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牧也于是抬起来，说：“爷爷再见。”

    方牧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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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牧也不想慢慢吃，他想吃得快一，跟哥哥离开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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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前方牧也在他边的时候，最喜方衍修摸他的耳朵，说每次被爷爷摸耳朵，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，不用担心大。

亲的爷爷沦为陌生人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的暗号，在路上的时候，秦弋跟方牧也约好，只要他方牧也的手心，方牧也就要跟爷爷打招呼。

    秦弋牵着方牧也的手，对方衍修了：“那我先带小也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方衍修看着秦弋，“希望秦先生记得我们的约定。”

    他地贴在秦弋旁，说完以后就低了，可是方衍修却心绪难平，他从不敢想，还能再听到方牧也叫自己一声爷爷。

    “大概是因为在福利院的那段时间里，每天都吃不饱，所以变得不挑了。”秦弋摸了一方牧也的发，低轻声对他说，“慢慢吃。”

    听你哥哥的话，回到方家来。

    “小也在这里很乖。”秦弋说，“很听话，也不挑，最喜吃，其他的菜，也会乖乖地吃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福利院我查过，一塌糊涂。”方衍修喝了茶，“已经通知相关的人去查了，不净的，有责任的，都逃不掉。”

    “小也。”秦弋坐到床上，轻轻拍了拍闷在空调被里的方牧也，叫他，“跟哥哥说说话吧。

    “好，再见。”方衍修目光柔和地看着他，“牧也，记得听你哥哥的话。”

    他又了方牧也的手心。

    “牧也以前很挑。”方衍修看着方牧也一吃掉碗里的菜，缓缓，“每次他回国，家里的厨师都要多费些心思，专门他吃的菜。”

    “去吃饭吧。”方衍修说。

    从回去到洗完澡爬上床，方牧也都没有说话，就连秦弋问他还要不要吃西瓜，他也只是摇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