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
    “你说你是不是瞎折腾，早答应不就完事儿了吗。”飞瑜真就无语了，抱怨归抱怨，还是关心问：“还好？”

    夜里风霜重，黎枝冻得鼻尖通红，“周五支架，手术费我了三万。”

    飞瑜忽就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明白，黎枝这是把家命都豁去了。这么傍命钱，也真舍得。他也知，手术费是够，但万一有个好歹，后续就是无底。

    黎枝平静说：“合同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飞瑜调开邮件。

    合同容很简单，心就两条：

    一、甲方（宋先生）有任何行需要，包括但不限于说话容，公开场合等，乙方（黎女士）无条件合。

    二、薪酬十万，每月十五号支付，合同有效期一年。

    真没什么特殊条款。黎枝数了一遍十万后面的零，确定没错后，，谨慎：“行吧，就先见个面。”

    飞瑜觉得她可能没搞清楚状况，有必要提醒之：“你知对方是谁么？”

    黎枝：“我识字儿，合同上写了，宋彦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算了，他差忘记，自己这个艺人缺弦儿。

    几日之后，那边儿才回了个信，见面时间定在今晚的璀世公馆。

    相比较黎枝的安静，飞瑜显得兴奋的多，又是给她调整耳环，又是给她披外。黎枝忍了半路，终于说：“你现在很像老鸨。”

    飞瑜嘁的一声，“我无所谓啊，那你又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黎枝闭声。

    又沉默了会儿，她问：“你不觉得，这位宋先生的要求奇奇怪怪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给足钱就不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有志气？”

    飞瑜笑意收拢，神也清醒讽刺，“哦，你现在还想讲什么志气？”

    黎枝挨了刺儿，梗着倔回击，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？”

    飞瑜把手里的包撒气似的往座位一扔，“我只知我个月没钱付房租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