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被吵醒，声音困倦低哑，“黎枝？”

    黎枝盯着屏幕，麻木迟钝，“对不起啊，我打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挂。”宋彦城恢复七分清醒，捕捉到她的语气低迷，当即从床上坐起，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黎枝没吭声。

    明明是沉默的，宋彦城却能受到这人心里一定有话。倒也没迫，而是换了个问法：“还在上海？明天去哪儿拍？”

    黎枝嗓音有儿，“在乌镇，午了手工品，明天拿去卖钱。”

    “你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沙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宋彦城哦了声，“厉害。”

    黎枝盯着手指上沙发时留的一红印，了鼻，“嗯，我超厉害的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我家沙发包给你，给你开工资。”宋彦城顺着话哄。

    “我很贵。”

    “你开价，我付得起。”

    黎枝用力，本没意识到宋彦城看不到。

    这份安静让那的宋彦城并不太心安，总想引她说话，“和人相还顺利？”

    “顺利。”黎枝嗓的，像被挤这俩字，“就那样吧，仇大恨在镜前也得留三分笑脸，没事，就是笑呗，我最会了。宋彦城，我笑起来很漂亮的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宋彦城掀开被，赤脚了床，此刻走到落地窗边，与她看同一明月，“嗯，漂亮。不漂亮，当初也不选你了。”

    黎枝咧嘴笑了，了鼻尖，“骗人，明明是因为我像你爷爷的初恋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单手环腰，低弯起嘴角，“其实一也不像，纯粹因为你漂亮。”顿了，他轻声补充：“是我喜的那漂亮。”

    黎枝嘟囔：“哪有，你明明是喜你那个明熙妹妹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心一，继而一，剩三分瞌睡都醒了，他微蹙眉，试探问：“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黎枝自己也愣住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这份沉默较刚才，让宋彦城安心不少，甚至还有两分悦。大概是积累一夜的疲倦心酸有了名正言顺的宣，黎枝顺着这份儿“委屈”，泪顺理成章地落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