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宿舍在哪里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黎枝啧的一声，“你什么人啊？”

    宋彦城薄抿淡淡笑意，天边月，夜风，是一片星空。

    “每年我们系评贫困助学金，喏，就在明启礼堂里。先是宣传栏里挂一周名单公示，再行代表投票。”黎枝说起这些，神淡然，“不过能来这儿上学的条件都好，所以我每年都有名额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的心揪了揪。他能想象，小黎枝从小到大的生活，悲惨人生，受人救济，却仍艳丽生。这是宋彦城不曾验过的心态，也是他无能理解的发展。

    他沉声问：“你恨过吗？”

    黎枝诚实，“恨过。也委屈过，哭过，想证明，想反抗，想改变。但……我先得活去。你看，我熬过来了，现在过得还算不错。我是超级大赢家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她孩童般的笑容明亮又灿烂，里的希冀写着从未自弃。

    对视里，那份勇气好像能传染，全是雄赳赳的光，赶跑了宋彦城在宋宅那儿积累的不甘与郁气。

    他的心，到这一刻是真正被治愈了。

    原来，约会不需要级西餐厅，不需要红玫瑰，不需要心打扮，不需要刻意筹谋。她喜你，可以随时带你走她的旧日时光，走她走过的路，听她的过去。好的坏的，恶的善的，都那样真实。

    夜游校园结束，离开之前，黎枝又跑去买了一杯波霸茶。宋彦城以为女孩儿贪嘴，结果她买回来却推给他，“给你喝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喝？”

    “我怕胖。”黎枝有一名演员的觉悟，在自律这件事上，她从不松懈。她看了看茶，里几分不舍与期待，最后尖伸一，轻轻了嘴，可怜兮兮地说：“喜的东西要给喜的人喝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看着解馋？”宋彦城笑了。

    黎枝抓着他的手一顿摇，“你也太聪明了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左手端着茶，右手牵住她，在夜朦胧里去停车场。

    这辆保时捷才过保养不久，加了木调中香氛，真的淡淡膻味里，变得有。上车后，宋彦城双手搭在方向盘上，有没地轻敲。

    气氛一时安静，像是故事的引在悄然铺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