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彦城张了张嘴，两秒钟，他甚至说不一个字儿来。哪怕开了，声音也是变调的，“她刚楼，你跟着她，别让她事。”

    ――

    晚十一半。

    为工作方便，飞瑜这些日吃睡都在工作室。整理完文档，他这一天才算得了闲。手机终于不再有连绵不断的业务电话，他也能登微博看看。

    飞瑜直接搜页面，【黎枝小号】的话题仍居前列，他靠了一声，浏览一遍后，虽然容上没有什么能对黎枝构成负面影响的信息，但他心里忽然惴惴不安，这份觉来得十分邪乎。

    这时，门铃响了一。

    飞瑜以为自己幻听，但还是去开了门。

    黎枝那张被泪糊满的脸现在前，线了，红也糊了，全然一个落魄女明星的可怜模样儿。飞瑜倒一凉气，拳握得咔咔响，“我草！谁他妈欺负你了？！”

    黎枝蹲在地上，埋膝盖，痛哭涕，语不成调地哽咽，“银行卡能补办吗？”

    飞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――

    季左给宋彦城回了电话，告诉他，黎枝回了飞瑜那儿。他语气迟疑，“宋总，您和黎小……”

    宋彦城没答，直接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自这晚后，季左一直联系不上宋彦城，电话不接，短信不回，去温臣公馆直接敲门也无济于事。季左后怕，没有犹豫，找上了孟惟悉。

    “公司一堆事等着宋总拍板，但他跟失联了一样。”季左是真担心，“抱歉，孟总，实属无奈才会打扰你。”

    季左跟了宋彦城小十年，赤胆忠心，是真的替他着想。

    孟惟悉当天就从北京飞来海市，司机候在机场，孟惟悉上车后，直接说去温臣公馆。敲门不开，他直接叫来维修工，锤电锯一应俱全，吵吵嚷嚷大动戈的气势。

    孟惟悉手段狠厉，看了看手表，二话不说，吩咐工人拆门。

    终于，电锁叮的一声响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宋彦城发成一团，衣服还是那日的衬衣，皱皱挂在上。他脸如死人，目光鸷不耐，“你有病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孟惟悉对秘书神示意，秘书便支走工人师傅。他门，嫌弃：“你这屋味儿都馊了，能不能开窗透气，不知的还以为发生命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