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材料我准备齐全了，你定个日，我就能往上面递。董事会那边同时也会收到这些证据，年底董事会召开在即，正好能理了宋锐尧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问：“王副总那边呢？”

    “只要宋锐尧定罪，他会率先举荐你，成为公司新任总经理。”季左略一思考，补充说：“老爷还是生病状态，那么，就没人敢面保你大哥。董事会他待不去了，坐不坐牢，坐多久，就看你愿意多少证据上去。”

    幽静的夜，季左的声音格外清晰，冷。

    宋彦城叠着，陷在椅里，随之左摇右晃。他指间夹着烟，燃静静烧，一也没。

    “宋锐尧手上的几个大客我也摸了底，都是利益往来，不见得会为了他而与嗝翻脸。您接替后，工作顺开展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终于烟在齿间，肺腑后，吐一半，在烟雾里眯双，淡声：“问过医生，老爷的病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问了，还是老样，没有转好的迹象。”季左静了一会，斗胆问：“宋总，如果成功了，你打算如何安置老爷？”

    宋彦城手指一顿，任由烟雾袅袅升空，遮住了此刻的神。

    这时，门外陡然一声重响，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宋彦城目光泛寒，一个示意，季左立刻警惕起。他把门拉开，门边站着的黎枝茫然失措地看着他，连声歉，“对不起啊，我不是故意偷听的，我想拿一药。”

    宋彦城神瞬间来，他掐了手里烟，拿起桌上的糖倒了两粒嘴里。然后走过去扶着她，“你休息，我帮你药。”

    季左知趣地说：“宋总，不早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安安静静里，家里只剩他们二人。

    宋彦城上药的手法娴熟，让她趴着，撩开衣摆，焐了指腹才轻轻上去。

    无声里，连呼都是沉重的。

    宋彦城心里装着事，老谋算，且不愿言语。黎枝脑里仍是方才在书房门听见的谈话，哪怕只言片语，也足够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上完药，宋彦城让她先睡，说有工作还没完。

    他带上门，显然不想跟她多谈。

    凌晨两，宋彦城才放轻动作，回床上睡觉。他刚躺，腰腹上便环过来一只手，将他抱住。宋彦城低，意外：“怎么还不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