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，就是被公司的秘书、他亲的堂克里斯娜·格林纳瓦用冷浇醒，从自己的床上摔到了地板上。

    莱昂用力着自己的额角。试图去回想这些该死的事显然令他的脑袋负荷超了上限。

    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在我脑一片混的时候迫我去思考。他闷闷不乐地想。就像克里斯娜今天早上对我那么大叫大嚷——这时候我怎么可能想得起来一个月前签的议程呢？

    他叹了气，正打算翻开面前的文件夹，看一看今天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议程，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：

    “莱昂茨奥·莱斯诺·格林纳瓦。”

    他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这世上除了境检验护照的工作人员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的全名。并且每次他这么叫的时候，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发生：尽名字念得四平八稳，但在莱昂听来，每一个音节里都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    弗洛雷在会议室那看着他，带着一居临的气势——他向来擅于如此，如同“小个的人能制造最的影”，莱昂在一片混的思绪里想。他一定是看过了那张照片了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，弗洛雷。”

    弗洛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，只看得莱昂心里发。

    “在昨天发生的事以后……”?

    莱昂的心脏差蹦了腔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要在你的零用钱里扣除这些用项，”他低去，沙沙地翻动面前的一堆纸页。

    “Hugo?Boss?‘银夜’装，650欧元，衬衫，120欧元；欧菲斯加油站，洗车费280欧元；方利和合伙人事务所，10小时，3500欧元；欧文斯公共关系咨询公司，应急理包服务，5000元；禁制令法律费用预支：10000欧元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申请分期付款么？”莱昂说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弗洛雷说。“6个月，利息8个。”

    他向旁边的克里斯娜了。后者面无表地在她的手提电脑上劈里啪啦地打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