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弗洛雷打算让我们俩对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的，又是老一的把戏。”莱昂说，伸手去怜地摸了摸自己西装外雪白的小甲。“啊，多么可惜。我难得穿件漂亮面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看向柯特：“我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参加会。”

    柯特说：“没什么问题，我不必去那些记者们面前登场致意。而且西装可算得是我的工作服，即使在会上穿着应该也可以被原谅。”他开始解他衬衫的扣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莱昂说，“让我们往里再走一儿。弗洛雷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拿着他的望远镜监视着，我可不想在光着的时候再去聆听他的教诲。”

    他率先往前走去，枯的树叶在他鞋底发沙沙的响声。

    这里真是安静。他想。又安静又甜。

    “上周我去上了一个野外生存课程。”莱昂说。

    “他们教我枯叶帐篷：就是拿树枝在地搭一个三角形的架，把很多很多的落叶——越多越好——在架上堆起来，爬到那里面去过夜。据说很多层的枯叶会像羽绒被那么和。晚上的时候，可以在森林里听到各声音：昆虫，鸟，狐狸，也许还有鹿。

    “我看这里的落叶就够搭那么个帐篷的。”

    他停来，环顾四周。一只鸟在林间扑啦啦地飞了过去。

    柯特没有回答他。他把脱来的和骑外搭在一横的树枝上，然后三两地脱掉衬衫。

    莱昂叹了气，说：“柯特，你得把汗衫也脱来，否则那颜会从白绸衬衫里透来。”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把阿玛尼外脱来拿在手里，一只手解着西装甲的扣。真是奇怪，人类居然发明了这么多复杂的衣和着装规定：你不能穿着晚礼服去夜店，不能穿死亡圣的仔去开东会，更不能穿着乔奇奥·阿玛尼的米装去参加会——那是死罪。

    但其实那一切都没什么意义。人本就可以什么也不穿地钻在枯叶帐篷里，听森林里的声音……

    他无意识地踢着脚的落叶。

    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把外从他手里接了过去，解放了他的手。莱昂很快地脱甲，搁在柯特手臂上，然后是白绸衬衣和白的底衫。谢上帝今天是个好天气，令我们不必挨冻。他想。他赤的膛接到带着初秋寒意的空气，动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柯特，上一次，就是一两个月前我在‘老麻雀’嗑了的那次，我好像吐到你上了。”?莱昂轻松地说。“本来想跟你当面歉的，但因为你老不现，后来就忘掉了。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