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起来好像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那正是问题所在。”莱昂说。“他以前吻过我……一次。在我们回见面的晚上。但那次他极其暴，活像个野兽，”他打了个寒噤。“我当时觉他好像要掐死我那样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一直是这样我反而容易接受些。我个人并不完全拒绝——当然也不是特别喜——在生活里有一暴力元素，我知每个人有自己的行事癖好。但现在他本就表现得像完全换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这让我到害怕。觉自己好像在和什么双重人格打一样。我有时候甚至怀疑那天的事是我自己想象来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定定地望着空中，浅褐的珠看起来像两颗琥珀——或许里面还包裹着早已死去的昆虫的尸。

    “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。不知为什么我那天到非常……烦躁，也可能是有饥渴。所以我晚上就到他房间里去找他。我想这本来是无所谓的，即使是假结婚也不妨碍我们彼此熟悉一。

    “但他的房间里有诡异的气氛。我不知哪里了问题，一去就有一似曾相识的觉，你知人有时候会产生那觉，好像这景以前也发生过一样，虽然明明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“Déjà?vu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而且当时那觉并不普通……?是令人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用力摇了摇，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看过《行星地球?》吗？那里有一个场面：一只小蜥蜴在沙滩上爬着，突然有一条蛇蹿来要袭击它。它奋力奔逃，那条蛇在它后面追逐……

    “然后从周围的礁石里很快钻了第二条蛇，第三条蛇……几百条蛇从四面八方冒来，那只蜥蜴拼命挣扎着想逃走，可是无论哪个方向上都有无数的蛇向它扑来……

    “我有时候就会这梦。梦里我是一个蜥蜴或者什么别的动，也可能是人，有一条蛇从里钻来看着我……然后涌来很多很多的蛇，追赶着我，包围了我……让我无可逃。

    “当时，我站在卡罗的浴室门，就有这噩梦般的觉……好像我担心有什么东西会现，我不知那是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但是像那条蛇一样，我不能让它追上我。”

    *?Déjà?vu是个法语词，意思是“好像见到过”。这个词在大多数欧洲语言中（无论英语、德语或意大利语）都作为外来词直接使用。中文翻译成似曾相识、既视或幻觉记忆。法语里对这心理现象有更细的分类：Déjà-entendu?或Déjà-écouté?(“好像听到过”)，?Déjà-vécu?(“好像经历过”),?Déjà?rêvé?(“好像梦到/想象过”）。

    10

    “一次预约在什么时候对您比较方便？”那个穿浅绿制服的姑娘问，在电脑上劈里啪啦地打了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