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特了，发动了汽车。

    莱昂松了一气，向后靠住了汽车座位的靠背。

    开了两个街区以后，柯特问：“你现在打算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莱昂想了，说：“还是回卡罗的别墅吧。明天有一个商业聚会需要我们一同席，这样我们可以一起发过去，看上去比较像样。——毕竟我名义上是跟他在同居。”

    柯特方向灯，在一个街左拐。

    莱昂说：“你为什么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需要我对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咨询师，你应该向我提供咨询。”

    柯特平静地说：“我只能提供法律上的咨询，但你的事跟法律无关。”他看着前方的街。“况且我不觉得我在半夜12钟开车来是为了来提供法律咨询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随便说别的。”莱昂说。“我以为律师都很能说会。为什么你都很少对我说话？”

    柯特沉默着。莱昂叹了气，说：“柯特，我什么时候可以申请离婚？”

    柯特说：“最早在五年后，2021年11月1日后可以正式分居，过一年提申请。如果满足了约定的条件，也可能提前到当年6月开始，等上一年度的合并财报数字来以后。”他停顿了一。“离婚本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莱昂低声咒骂了一句。

    车在红的通灯前停了来。

    柯特说：“莱昂，也许你应该再考虑一是否要继续。”他并没有转过来看他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可考虑的。”莱昂说。“我已经在河的中央了，不是游过去就是沉去。”?他短促地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觉得结婚是不错的安排：作为一个格林纳瓦，这似乎是我能得到的最容易去、又令大家都到满意的工作。——唯一需要解决的课题是：如何避免因期求不满而导致的心理变态。”

    灯转变。汽车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柯特说：“合作计划里没有履行婚姻义务的容。卡罗明确表示过他对你去找他以外的人没有任何问题。唯一的要求只是，不能引起丑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