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手里拿着个盆，另一只手似乎拿东西在盆里面搅拌着。

    这个人，和之前秦赐形容的完全一致。

    “旺福——旺福——回家吧——”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，但还在竭尽全力的喊着，就像在呼唤离家未归的孩。

    老人蹒跚的脚步呈逆时针向前走，用手里的东西敲了敲盆，发了梆梆梆的声音：“旺福——开饭了——回吧——”

    老人在前摸索着什么，很快就发了一声尖锐的哨响，看来是响了挂在前的哨，哨成一节奏，仔细听就像是在拉音叫着“旺福”。

    老人终于在402门前停了脚步，不再哨，也不再嘶哑地喊，就那么静静地站在402门。

    这停滞令人有说不清的压抑。

    最终老人自己打破了沉寂，敲了敲手中的盆，又敲了敲，渐渐变成疯狂地愤怒地敲打，梆梆梆的声音像是夜里的某咒语，企图召唤什么凶兽。

    “旺福！来！快来！”老人的声音十分焦急，整个人趴在402的窗，拿手中的东西敲着窗：“来啊旺福！”

    这神经质般地嘶吼和敲打，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，才缓缓结束了。

    难以想象，单独住在402的鑫淼，刚才经受了怎样的心理压力。

    老人像是喊累了，拖着沉重的步继续逆时针前，每走上几步就敲一敲盆，或是一声哨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那绝望的嘶喊又响起：“旺福——旺福——回吧——”

    照逆时针的顺序，一个门就是411。

    “别离太近。”牧怿然直接回到床边坐，柯寻也轻声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两人选的角度是偏对窗的，从外面应该很难看到里面的人。

    “旺福，别淘气了，来吧！”老人的声音如梦魇一般来到了411的窗。

    窗被使劲儿敲打着，发愤怒的梆梆声。

    柯寻这才隐约看来，老人拿的东西像是个大铁勺。

    窗响了很久，每一声都觉玻璃要碎裂，但偏偏没有。

    “旺福！旺福！！旺福！！！”老人的声音越来越急躁，当绪到达极的时候，居然发了一阵哭腔，“回来吧——”

    随着这一声哭，窗前的景象急剧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柯寻能够到边的牧怿然也随之僵了——整个窗填满了一张大的脸，那张脸属于一个老人，布满皱纹，胡拉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