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我们在夜晚也不能四走动，总会有各各样的况来限制我们的行动，比如走规定的范围就会让人窒息什么的。但这幅画，我觉得不同。”

    牧怿然垂着眸，边听着他说话边思考。

    “这幅画里为绝对主宰的是动，换句话说，是这个世界里的‘人’类，既然是‘人’，又是由它们来对我们行死亡挑选，那是不是就意味着，它们就已经算是这幅画里有挑选权的那绝对力量？在它们之上，是不是不会再有更上层的力量来主宰我们的命运？”

    柯寻话音落时，牧怿然抬起了眸，目光微凝。

    “如果它们是这个世界里的‘人’，就意味着它们只有‘人’力，没有神力，和现实世界中的我们一样，对于动，优势只在于型、力量、差和智力，”柯寻继续说，“但毕竟这又是人类创造的画，不能绝对的置换，所以咱们在这儿还是拥有人类的智慧，还是可以直立行走和解放双手，咱们在这里，和它们的差距仅限于型和力量，如果没有那些不可描述的力量存在，是不是就可以证明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，柯寻凑到牧怿然的耳畔，轻声说：“在这幅画里，只要没有人自由的限制，咱们在夜晚，也是可以随走动的？”

    牧怿然且微翘的睫就在柯寻的底一垂一掀，柯寻坐直，向着旁边挪开了几寸。

    牧怿然并没有去注意他的小动作，只是移动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个隔间，最后落在两面墙的夹角。

    “可以一试。”他给了回应。

    柯寻笑笑，用指尖挠了挠鼻翼，压低声音又补了几句：“其实，我觉得刚才提到的‘看似不能去、实则没准儿可以去’的地方，除了理员室、屠宰室和品加工室，还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牧怿然终于将目光挪到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两人间的距离还是有些近，以至于忽然这样一对视，彼此脸上的一切都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了对方的底。

    目光对接得有些突然，牧怿然似乎失于防备，飞快地转开了。

    柯寻也偏开，无声地了个呼，然后才说：“农场之外。也许农场之外，我们也可以去，只要找到能去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牧怿然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而后两人就不再说话，这么并排默默坐着。

    古怪又幸运的是，直到们前来冲刷隔间，并收拾完毕离开农舍，也没有任何过来挑选要杀死的人选。

    “什么况？难明儿真要行投票？”卫东惊讶地凑过来小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