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先想到了什么，连忙看了手机上的时间，距离画中通常的禁步时间——晚上十一整只剩了不到一分钟。

    “要禁步了，赶快回自己所属的实验区去！”柯寻反应过来，冲着新人们喝，一把拉起牧怿然就往外走，“东浩文儿跟上。”

    “不——不要——求求你们——”见着众人一窝蜂地挤门外，蔡晓燕崩溃地大哭，一把扯住邓光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，“求你们别扔我一个，求求你，邓光，你救救我，救救我——”

    邓光焦急不已，挣了半天没能挣开蔡晓燕的手，直气得一脚踹在蔡晓燕，把她踹得摔趴在地，骂了一声“你妈的”，就匆匆地跑了D试验室。

    对于蔡晓燕的境，老成员们也没有什么办法，毕竟画中的力量非人力可违，也不是凭着助人为乐就能解决的事。

    众人各自所属的试验室，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A项目试验室虽然有几张婴儿床，但没人愿坐，就只找了个还算净的角落，席地坐。

    屋一片漆黑，只有墙上红光荧荧的计时还在倒数着时间，直到数字到0，嘀的一声提示音过后，彻底陷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
    柯寻、牧怿然、卫东和朱浩文并排靠墙坐着，一时无声，黑暗里只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，轻沉有力的那一是柯寻的，绵舒缓的那一是牧怿然的，卫东的短促微急，朱浩文的细浅幽。

    静静地待了一阵，卫东的声音低低响起：“你们说，这到底是研究什么的研究所啊？这四个试验室一个跟一个不一样，尤其是B试验室，里面什么都没有，研究啥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分项目，想必研究的是不同的东西。”接话的是朱浩文，“我可以肯定的是，这间A试验室，研究的是婴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卫东忙问，“就因为放着婴儿床，研究的就是婴儿吗？这里还放着小笼呢，通常实验不都用小老鼠什么的当试验品吗？说不定研究的是老鼠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知每个试验室研究的是什么。”朱浩文。

    “什么方法？”卫东问。

    “打开手机摄像。”朱浩文淡淡。

    卫东哆嗦了一：“还是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个方法，”牧怿然忽然开，“刚才在其他三间试验室的时候，我已经试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