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怿然没有反对，因为就算不带这个家伙一起，他也能自己蹿过去。

    “于是我被安排继续接受电击治疗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柯寻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类人面前的路，其实大分人走得都很艰辛吧。”柯寻的声音从肩后轻缓地传过来。

    “康莱的检举资料投递到了相关门和报社，”牧怿然声音轻沉，“然而报社受到上面的指示，把这件事压了来。研究所被查封，大分的资料和档案遭到销毁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知那段时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，我沉浸在大的悲痛与仇恨里。我想一把火烧毁这个鬼地狱，而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，只有将这些鬼的变态行径曝光于天，才是最大限度的报仇血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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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牧怿然迈要走，忽听见耳后柯寻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声音，两步迈到后，从后拦腰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在辱骂与践踏声中比以往更定我的信念，我一字一字地宣誓我他，我嘲笑着告诉这些‘正人士’：我是个同恋者，我永不退缩，永不惧怕，永不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然而，我是同恋者的份，最终还是曝了。

    “我咬牙留在了这里，为了搜集证据，拿到第一手的资料。

    柯寻沉默了很久，手指着杯，垂眸看着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如果你不肯对我解除垒

    “研究所的原址在什么地方？”他开问。

    “他把所有的和遗憾，都注在了这幅画里，导致他郁郁而终的，就是始终没能寻找到人的遗。”

    “康莱那个时候还活着，他想找到人的遗，然而由于研究所被封，他又因检举受到了监控，上面恐他把事去，造成不可挽回的舆论狂澜，一直限制着他的行动自由。

    牧怿然站起，淡淡地说：“我明天去办手续，在画里的时候我答应了康莱，让他们两个的坟合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把我送上了前额叶切除的手术台，侥幸的是，我是少数接受了手术还能保持正常态的人。

    “发现了一张表，”牧怿然平静地回看他，“上面罗列着所有死亡的试验品，以及骨灰埋葬，和骨灰盒存放编号。”

    “受到禁锢的康莱，只好靠学画排解抑郁与支撑活去的信念。这幅《人学》，是他最后的，也是唯一的作品。

他们找来恋人、夫妻、母，用电变态的试验，打着考验人的幌，满足他们猎奇的心理。

    “我从不曾如此勇敢过，即便电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的血与骨，因搐而痛不生。

    “拆迁的时候，没有发现遗之类的东西吗？”柯寻抬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方盒术馆。”牧怿然说。

    “任何时代，都不缺少无畏的异端。而我，愿意成为这个时代‘异类之’的献祭品。

    牧怿然没有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他们想要让我改变，让我对自己同恋者的份到耻辱，但，这怎么可能呢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没有在D试验室找到我的他。试验者们告诉我，有很多人死在了前额叶切除手术上。但他们不知尸是怎么被理的，但他们曾经见过……一个英俊的小伙，从鲜活倔，变为了毫无的行尸走。

    “骨灰盒现在在什么地方？”柯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