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的每一句，每一字，都让他的失心之痛更剧烈，更痛彻灵魂。

    “小寻……爸爸很遗憾，不能陪着你继续成，不能再亲看着你从一个帅气的大小伙，成一个天立地的，成熟有担当的男汉。爸爸很遗憾不能看着你事业有成，找到自己喜的人，和她结婚成家，生一个像你小时候一样可的小孩儿……爸爸不能再保护你，不能再陪你走过大半生……小寻啊……爸爸对不起你，爸爸让你受苦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……”柯寻呢喃着，拼命压抑的声音里，带上了哽咽。

    “小寻，你想爸爸了吗？”

    想，怎么能不想呢，守着家里空的桌吃饭的时候会想，站在家里的窗前，从落地窗向外望着整个城市的时候会想，夜里睡时会想，早上睁开时会想，雨天了会想，雪天了会想，走在大街上会想，看到了每一位父亲，都会想。

    “小寻，你想爸爸了吗？……儿，爸爸活着的时候，最想听的，就是你对爸爸说一句……你爸爸……小寻，你想不想爸爸？想爸爸了吗？”

    柯寻捂着睛，重的息声里夹着的鼻腔音。

    他了很久，那幻象制造的声音不再说话，像是在静静地等着他。

    直到柯寻终于从咙里挤一声，狠狠压抑过的，嘶哑的哽咽：“……想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之间，一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，几乎刺穿了肌肤，黑暗里响起呼呼的北风咆哮声，和湍急的河哗啦啦地响声，在距柯寻前面不远的地方，突地炸响一惊声尖叫：“有人落了——快来人啊——救命——有人落了！”

    “——救人！”面前熟悉的声音沉喝，脚步声嗵嗵嗵地向着远方奔去。

    柯寻骤然僵住，接着便控制不住地开始浑颤抖。

    “哗”地一声，像是有人了中，奋力的划动着胳膊游的声音，和湍急的声、面碎冰相撞的声音混杂在一起，夹着人们的惊呼和尖叫，每一声都异常清晰地传柯寻的耳孔，甚至是发自于那熟悉声音的重息声。

    “快了快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上就游到了！接近溺者了！”

    “抓住溺者了，他抓住溺者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啊，他上的衣服太厚重了！他去救人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脱衣服，河又太凉了——他开始吃力了！”

    “快到了，快到岸边了，加把劲儿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