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灵雨忍不住说：“在这环境能这样的负片，已经很逆天了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顺利，”柯寻拉麦芃回到桌旁，发现对方的手已经有些冰凉，“一步就是洗胶卷了。”

    麦芃觉自己拿相机的手了汗，在棉袍上揩了揩，又重新拿稳相机：“行，我试试。”

    几个新人开始七手八脚为冲洗胶卷准备，在麦芃和奚盛楠的指挥，几个新人渐渐分工明确，行得有条不紊。

    麦芃：“门外面？”

    柯寻想了想，给一个大胆的提议：“胶卷还剩最后一张，你敢不敢拍外面？”

    老成员们在一旁打着手，大约一个小时后，这一卷胶卷终于经过了定影，可以从显影罐里取来了。

“我怎么听着第一张的‘咔嚓’声，比第二张快？”

    大家现在没空儿话凄凉，十四双睛（包括心）都一瞬不瞬盯着徐徐展开的城市夜景，十几张夜

    屋里的其他人都没再说话，即使认为这件事很冒险，但线索往往是从险中求来的，画本就是个冒险的过程。

    柯寻陪着麦芃来到屋门的位置，轻轻打开了别着门的销，外面的黑暗仿佛雾，随时都能将整个屋染黑。

    大多数人都不说话，只是凝神望着麦芃手里的胶卷图案，一格一格的，每一格都似一个小小世界，留了永恒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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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非常成功，比预想的还要成功。”麦芃将胶卷慢慢展开，专注的目光扫过一格一格的图片，“咱们这里的室温太低，所以图像的颗粒偏大，通过控制温和时间，也只能保证基本的清晰度。”

    麦芃努力维持着镇定：“是的，第一张的快门速度比第二张要快。第一张属于试拍，我就选了常用的1/250秒，这速度适合拍正常行动中的人，拍的时候觉得自己手上的觉还不错，于是就打算尝试慢一儿。其实拍夜景最好用慢速，我就试了试1/30秒，我认为这个速度应该能勉承受我手抖带来的误差。”

    麦芃气，觉柯寻的语气让自己踏实了很多，他端着相机稳住神，很快就完成了拍摄，或许怕惊扰到外面的人或什么，麦芃并没有开闪光灯。——有些东西即使不开闪光灯应该也能够被拍到。

    柯寻将麦芃拉回房间，迅速关上门上销：“刚才那张有新发现吗？”

    麦芃顿了顿，又继续说：“只有拍第一张的时候看到了窗边那两个亮，第二张虽然换了位置，但窗还是在取景范围的，可惜拍的时候觉很亮，睛有些，什么也没来及看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住门，你尽量别往外探，就在门拍。”柯寻站在门后方，将门控制在一个相机镜的宽窄，“拍吧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打开了手机照明，心也瞪着明亮的睛凑过来看。

    麦芃有些惭愧：“我没敢看，再说外面一团黑，看也看不到什么。我只是调整了合适的光圈距离，怕自己手抖，把速度调在了1/60秒。”

    因为是陆恒的胶卷，所以他看得格外认真：“前面的是咱们在山上拍的，再往后看，公路，对对，再往后，夕，对对，城市夜景，没错儿，我在画之前拍的就是昨晚的夜景。”

    柯寻站起来，走到麦芃边：“对，咱们把门开一条，把镜对准外面走廊拍一张，我陪你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听起来觉很是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