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寻一气，接着他的话说：“所以，底的鸭甘愿沉在底，让面上的鸭尽力游到对岸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有轻轻泣的声音，是角落里的杜灵雨，她红着睛抬起来：“我隐约想起了一些东西，是的，就是这样的，我是最后一个，因为我胆小，不敢赴死……柯寻是第一个，想通了这件事之后，柯寻是第一个牺牲掉自己的人……他跟我说：不要怕，我们都会陪着你……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……但我当时没听他的……”

    朱浩文听见这话，睛有些发红，看着柯寻：“第一个……柯寻你……你真他妈！”

    牧怿然沉声说：“‘他们’也很快发现了这件事，甚至乎意料地悟了虚与实的神通——起码‘他们’里的一分人，判断了自己所在的这条时间线是虚线，而对面的那条线是实线，真正能找到的签名顺利去的只能是对面的人！所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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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牧怿然看着柯寻，目光有些悲悯。

    “也许是我胆小。”牧怿然也不敢相信，在这时候自己居然还能开个玩笑，他走上前来，用力地一把抱住了柯寻，像是要将这个大男人彻底自己的心里，这样两人就永远不分开，“那时的我们，一定有战略署，每个人的分工不同……向他们学习吧，他们真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怎么可能不在一起？”柯寻看着牧怿然。

    杜灵雨说到这里，已经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柯寻继续说：“为什么是相争，而不能是相让呢？”

    柯寻在一旁听了半天，现在总算明白了大概：“我不这么认为，另一条线上的‘我们’并不是别人，并不是画里的NPC，‘他们’就是我们，‘他们’应该不会和我们争什么，他们应该能正确的取舍。”

    柯寻看了看站在角落里的杜灵雨，猛然之间明白了她说的那些话——所谓的“摧枯拉朽式的一往直前，绝没有一丝妥协与犹疑”；所谓的“我们都会陪着你”；所谓的“倒退的一步，是为了更远地前行”。——我们所有人团结在一起走这一步，虽然这一步可能是倒退，但这倒退的一步，是为了更远地前行！虽然这一步倒退，可能就是万丈渊，但换来的却是永恒的光明。

    卫东用手背了一把泪：“赶的吧，他们为咱们争取的时间，不能就这么荒废了，赶想法儿找签名！去寒夜旅！”

    秦赐有些不敢相信：“也就是说，‘他们’其实在和我们争时间，争寿命？寿命，寿命可不就是时间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他们千方百计给我们留了各证据，希望能对我们有警醒。”邵陵也明白了，“而他们，也毅然决然地，以退为了最后的牺牲。”

    “去寒夜旅？”麦芃几人都有些不解。

    大家显然被柯寻的话说愣了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。

的命运，两条时间线的时间加起来永远都是七天。

    牧怿然竟一时说不去了。

    牧怿然努力调整自己的绪：“如果，如果另一条线上的‘柯寻’，将自己的寿命维持在两天之，就会为今天的柯寻赢得五天的寿命，也就为找签名赢得了更多时间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一明白了昨晚那张照片的容，每个老成员在照片里都是哀痛的表，那时候，应该是柯寻第一个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