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文，也是我曾经翻译过的……

    “我说这个的意思是，咳咳——呕——如果……如果这个合订本的主人……一直是时间顺序，不断……不断地往后面夹新的容的话，那么……截止到最后这篇论文的时间，是不是……就是这些人事的那一年的时间呢？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看，封上的括号里，明显标的是——呕——是……这本论文的起始时间至结束时间，所以……最后一篇论文的时间，应该就是事当年的时间，破折号……后面空着，说明……向合订本里添加新——呕——新的——呕——新的论文的过程，是……是在持续行的过程中被截断的……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我……那我或许……或许可以确定他们事的准确年代，不知……咳咳咳咳……不知能不能……对找签名有所帮助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，”柯寻语气有些沉，却又极为肯定地对他，“告诉我年代。”

    田扬却忽地一阵剧烈搐，张嘴就向外吐，柯寻就蹲在他的面前，在这一瞬间，柯寻听见背后不远的牧怿然厉声喝了一句：“闪！”

    柯寻的反应从来不慢，在田扬搐的一刹那，他就已经了向着旁边倒翻躲避的动作，几乎与牧怿然的声音同步，并最终及时地避开了田扬中的呕吐。

    田扬吐得昏天黑地，不要说继续说话，就连息都没了空隙。吐来的全是刚才吃去的兔，以及喝去的植，在这些尚未消化的碎间，植绿的里混杂着越来越多、越来越的黑红的血。

    “田扬！撑住！”卫东忍不住哑着嗓喊，“咱们很快就能找到签名了！只要离开画，在画里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会消失——你一定要撑住！签名很快就能找到了！”

    田扬摇晃着因狂吐不止而无法自控的躯，挣扎着，努力地微微抬起，两行污血从眶里来，像是因留恋不舍而痛彻心肺的泪，鼻孔里的血带着血泡中，而中不断呕来的，已经是粘稠如沥青般的污黑血块：“……咯……咕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脸像是昨夜的肖凯一般，松垮坠地挂在骨上，他失去了他曾经拥有着的所有属于人类的表，而在他为人类残存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秒，他唯一能的，就只是用他这两颗溢满了鲜血的、似要暴突来的球，牢牢地盯着面前这个，他曾最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他曾经胆小如懦夫一般抛了这个人，一个人逃掉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当他终于想要在自己生命的尽，对这个人用勇敢地微笑告别时，却发现，自己已经，失去了表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田扬：……能不能让我把重说完再死……

    柯寻：——能不能让他把重说完再死！

    众人：——能不能让他把重说完再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