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应该是属于蒙哥大汗的宝座，但此刻空着。

    这里经历的一切虽然诡异，但却一次次刷新了吴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。

    “各教派？”吴悠躲在大的后面，偷偷张望着殿的中央，那里摆着镶金的矮桌，桌上除了果品和酒，还有笔墨纸砚。

    吴悠却已经听呆了，简直不敢想象，在一位蒙古大汗的帐篷里聚集了这么多教派人士！有基督教，有穆斯林，还有和尚，还有士！

    “这是历史事实。”顾青青肯定地说，“在《中国基督徒史》里对此有专门的记载，蒙哥大汗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对其他人讲挑衅或谩骂的言辞，也不能挑起混，违者死。

    镶金宝桌上，有西方样式的银质烛台，烛火明亮，将影打在了金帐的四。

    “现在不是在行辩论吗？咱们代表什么教派啊？”吴悠低跟在顾青青后，“你信什么教啊？”

    吴悠听了顾青青的话，睛一亮：“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这的确是发生在鲁布鲁克《东行记》里所描述的那个时期，蒙哥大汗是一位主张信仰自由的君王，因为曾有各教派的传教士来到这位草原胜利者的殿里传教，于是蒙哥大汗脆把这些传教士们集中在了一起，让他们行了一场关于神学的辩论。”顾青青的声音里仿佛有光，这光来自她说话的容，照亮了这座宽敞的殿，照亮了这个充满了杀戮，却又捍卫了某自由的奇特时代。

    “咱们该过去了。”顾青青定定神，从后面走来——让侍卫过来拉就不好看了。

    桌周围却看不见一个人，就连正座上的那个王位也是空着的。

    “这是真的吗？这、这简直太像一幅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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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青青低思索了一吴悠刚才的提问：“对，各教派，包括刚才有人提到的‘萨拉逊人’，那是12世纪的欧洲对穆斯林教徒的说法；还有鲁布鲁克所代表的基督教；甚至基督教当时的异端景教；除了这些，还有佛教的和尚，教的士……也许还有其他教派，但我记得不那么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的话仔细听还是能听明白一儿的，我认为这个世界大概省略了翻译，为了让大家的沟通更方便一些。”顾青青已经从人影里找到了蒙哥大汗，他并没有坐在宝座上，而是魁伟地立在一旁，对每个人的辩论都认真倾听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顾青青被吴悠问住了，一面低首以虔诚的姿态向前走着，一面思索着这个问题——你信什么教啊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，但人的心总归是有

    没错，是一个招手的动作，正是向着两个人的方向。虽然这个动作很轻，但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威慑力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这势必是一场激烈又不失秩序的神学辩论。”

全暴在殿里。

    “青青，这些人语言不通吧？这里是不是还有翻译啊？”吴悠望着帐篷四的影们，有几位是手持武的侍卫，其他人则各有姿态，有的自若而坐，有的激烈比划，甚至有人还唱起了歌，听不懂唱的是什么，大概是某个教派的歌曲吧。

    影是人的影，大概十几个，有人坐着，有人站着，有人激烈地比划着什么，这些人的动作和他们的声音合在一起，就是一格外彩的“影戏”。

    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，蒙哥大汗似乎了个招手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