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才行。”华霁秋看着两人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需要有人不那么痛快脆地死去，这个人，得在慢慢死去的过程中无比痛苦地挣扎，痛苦着的同时，还要尽力地，把自己看到的东西传达给大家。

    而这个方法，不见得就会成功，没人知得濒死到什么程度才能看到，到了那个程度是否还能撑一气把信息传达来，也许完全没有机会说话就已经彻底死去，也许本就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，一切都是纯粹的幻觉……

    最为残酷的是，无论这个方法成功与否，这个人都将在无比的痛苦中慢慢死去。

    而不能选择一个痛快的，不需要过多痛苦的死法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柯寻说。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朱浩文断然一声，见柯寻看着他，便转指向牧怿然，“……他还在想办法，如果说我们真的能像每一幅画那样九死一生，那这唯一的一线生机，就寄托在他的上。所以你现在不能死，你死了，他肯定没有办法再冷静思考，或者，就算还能冷静，你死了对他来说一切也都没了意义，不是吗？就当是，就当是为了尽量找到彻底终结的办法，就当是为了不再产生一批画者，你，你这一次，这一次走在后面，可不可以，柯寻？”

    没有等柯寻开，忽听得岳岑的声音有些艰难地传了过来：“你们……最好有人……离我近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几人忙循声看去，却见岳岑正一手费力地撑着拐杖，另一手捂着腹，刺目的血从指间渗来，她的脚边掉落着一柄沾了血的果刀。

    “岑！”几个人冲过去扶住摇摇倒的她。

    岳岑急促地息着，示意大家帮她坐，声音虚弱地：“我的……疼痛耐受力比一般人都一些……就是……怕到时太虚弱，没有办法说清楚我看到的……你们……仔细听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听着，我听着，岑，你……”顾青青拼命地咬着牙憋住自己的哭声，怕扰到岳岑的说话声，她意识地想要说“你忍着些”，却又反应过来这句话的不恰当。

    这样的忍受无疑是最残忍的待，且就算忍着些又能怎样呢？人是必须要死的，即便忍着能活来，也还是要再次把自己死……

    岳岑费力地笑了笑，看着围在边的众人：“大家……不要太着急，尽力……拖一拖时间，你们看……方菲牺牲后，风中的怪又……又消停了一些，虽然很短暂……但我们……我们可以尽量拖延一……给……给小牧留尽量多的时间，大家尽可能地……拖到怪快要冲而时，再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明白了她的意思，纷纷痛楚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