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众人满面迟疑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画中的时候，它们识别不了手机，充其量只能据画的容设置而屏蔽其中几个功能，”朱浩文凝眉思索，“但现在并不是在画中，而且就算是在画中，手机因为不被识别，也算是一个不被重视的存在了，为什么祭台的东西会着重盯着手机？”

    柯寻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封闭的、实心岩石里的不明。

    会动，没有颜，没有形状，是隐形的。

    但它肯定有积，因为它所到之，岩石会被掏空，被掏空的这个空间，就是它的形所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它会掏空的岩石，而那分岩石在它离开后，又会重新现，说明那分岩石其实本没有被吞噬或是被移开，岩石始终都在那里，就只是因为被它遮挡，才像是凭空消失了。

    看不见的东西……可以现在实心的岩石里……凭空消失……重新现……

    柯寻蓦地抬。

    “华馆……去了。”秦赐的声音忽然低沉地传过来。

    众人惊醒地循声看去，却见华霁秋已在秦赐的怀里，安静地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他腹伤汩汩涌的鲜血正在向着祭台的空白漫延，上方穹窿的风里，丑陋恶心的诡怖怪发怨毒凄厉的嗥叫声，被一无形的力量行往回压着。

    在众人急切并心无旁骛地想要清祭台那不明的真的时候，风里的妖鬼再一次发起了向人间世界突破的攻势，而华霁秋，就像前几位牺牲的同伴一样，在此刻静静地，悄悄地献了自己的生命，为还在努力寻找答案的同伴们赢得了短暂的缓冲。

    遗憾的是，他没能为剩的人留只言片语，每个人的质不同，他只在最后的时刻，像李小一样，望向了牧怿然。

    牧怿然是大家最后的希望，也许就算救不了这些同伴，但他说不定，说不定至少能找彻底终结这件事的办法，就算帮不了现在，能帮得上未来，也好啊。

    牧怿然垂着眸，目光落在祭台地面血的鬼文上，动也不动，他还在竭力地调动着自己全的逻辑思维和知识储备，在自己浩瀚汹涌的识海里，奋力地寻找着针一般的一线灵光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个时候，柯寻的声音忽地如同海鲸，空而远，清且地传了耳孔：“我想，我知吴悠看到的祭台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无形无，可以现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如实心的岩石，能让质凭空消失又重新现，有积，有大到可以吞吐任何质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