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学校，完成学业，谋份工作，过好这段一就看穿的潦草人生。

    回到租屋，几天没合，仰面躺在床上，廖昀笑了一，像是自嘲。屋里黑着灯，窗外路灯的光格外刺。

    矫个什么劲？这么多年也没少吃少喝，姑姑一家也没苛待自己。抓睡上一觉，旷课这么多天了，明天必须回去上课，一切如常。一切，本就如常不是吗。在宇和宙的维度上，光都不算什么，沧海曾不能以一瞬，更何况自己短短这一生。

    然天不遂人意，睡觉从来都不是什么顺利的事。一合，奇奇怪怪的梦，接二连三。

    廖昀先是梦见一个盆，陶红的，他能嗅到泥土的味，因为他就在里面。

    可前是黑的，因为他的睛淹没在泥土里。没错他在盆里，但他不是一棵，而是一条

    鱼，朝，被在盆里。鱼动弹不得，鱼尾奋力挣扎，左右扑腾，但是有像棵摇曳的。之后人们拿着碗筷围了上来，他变成味的盘中餐。

    一个梦结束，带着梦中绝望又荒唐的心绪醒来，又睡去，接着是又一个梦。

    廖昀梦见自己被一个密闭的立方当中，同时被来的，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甲乙丙丁，他们面容模糊，声音嘈杂，人山人海。

    仿佛如有神助，廖昀想要一把锤，手里便有了一把锤。他抓起边的甲乙丙丁，力大无穷，想象着钉钉的过程，把他们都钉了墙里面。嘈杂声越来越小，空间越来越空旷，钉完最后一个“钉”，四鸦雀无声。廖昀抬四望，墙面上，赫然是一排排嵌的脚掌，血从墙的边缘溢来，将他淹死在这密闭的空间。

    接着惊醒，后背都被汗透了。

    这么多次反反复复，接着睡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梦的心里很压抑，夜里一多，廖昀决定门走走，透透气。

    萧衡心里想着，今天已经是廖昀没来上课的第三天，心之所至，晚上竟然也失眠了，心里异常不安。

    左右是不放心，睡不着，萧衡大半夜的从教务那里要来廖昀学时留的联系方式，想也不想，拨了过去。

    发现是个陌生号，廖昀迟疑了一，还是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找哪位？”

    “廖昀？”萧衡没想到他接的这么快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是我啊，萧老师？”廖昀听来是萧衡，仿佛被人推了一把，摆脱了那些荒诞的梦。

    “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街上。”

    “能看见月亮吗？”

    “它不圆也不弯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无意义的对白，嗯是什么意思，萧衡也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