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艰难地问：“抱歉……有堵。你等会儿有别的事吗？”

　　梁如琢低着看手机，微信界面上显示着一句“您好。”像就是文羚侧脸的照片。他拿起手机，和正开车的文羚比了比，还是本人好看一些，只是脸显得更苍白。

　　“有事，不过晚也没关系。”梁如琢关了手机屏幕，偏过望着他问，“不舒服？”

　　“没有，天太冷了。”文羚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攥得发白，手心里不断渗着虚汗。他尽量让自己表自然一些，“你吃饭了吗，我知有家馆特别好吃。”

　　梁如琢右手支着，手肘抵着车窗，把文羚小心翼翼的模样尽收底。

　　从环境心理学的角度来说，人们通常在空间中更愿意有所依托，安全是人类的基本心理需求之一。人都是趋光的，就像这只小羊正在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来，用毫无杀伤力的小角轻轻地蹭了蹭自己。

　　而他却只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。

　　“嗯？”梁如琢微挑眉角。

　　文羚瞬间看懂了他的意思，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梁在野的钱过于理所应当。

　　果然，梁如琢是这样看他的。他早有心理准备，还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。文羚看着他，睛里的忱冷却了大半，脑海里又起起伏伏地想起梁如琢叫自己“嫂”，忽然就生些自暴自弃的念来。

　　一块惯了地的抹布，洗是洗不净的。

　　“平时的钱都是我自己的。”文羚抬手挂档，不敢再把余光放在梁如琢脸上，仿佛跟家嘴的叛逆小孩儿，张又固执，“对，车是梁在野送的，他自己乐意包养我，我就值这个价。”

　　就值这个价儿。梁如琢低低地笑了一声，指指的铂金戒圈抵着。

　　文羚猜不透这声笑代表了什么，但觉得自己似乎又被轻视了，也许被其他人冷嘲讽都不算什么，可梁如琢是不一样的。上的伤好像更疼了，似乎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难过。

　　“你看过吴笛笛的画吗？”梁如琢包裹着一圈纱布的左手映在后视镜里，从后视镜中打量着文羚低落混的神。

　　“她有个系列作品叫《没有杂草》，你应该去看看。在她看来，世界上没有一草可以被叫杂草，再卑微的植都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，同时它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