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盒和打火机扔垃圾桶苦笑，“我真是太你了，以后熬夜画图也只能靠咖啡打起神。”

　　“你不用为了我戒……”文羚觉到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，接着两声脆响，前的翡翠钉环被梁如琢单用指和中指夹碎，彻底拆了来。

　　文羚瞪大睛。

　　梁如琢单膝跪在他边，替他捡走上的几截碎玉托在手心里，表宁静而专注，就像求婚那样认真。

　　“留在我这儿。”

　　文羚不敢直视他：“都已经碎了，留在你那儿就留在你那儿。”

　　梁如琢他的脸颊：“你知我说的是你。”

　　自从知小嫂有心脏病，梁如琢碰他的时候就像碰玻璃人一样轻拿轻放，夜晚睡时小嫂照旧背对着他，他却伸开臂，把蜷缩成一团的男孩拉怀里，抚摸着脊背给他讲小孩才愿意听的故事。

　　他听得津津有味，甚至从来没听过这些普通小孩都读过的童话，梁如琢问那你平时看什么书，他就列一串晦涩枯燥名著和术鉴赏，然后不好意思地说，我已经二十岁啦，才不看故事书呢。

　　他就是一棵小小的羞草，梁在野只会因为好玩而一次次碰他，让他害怕得蜷起叶片，梁如琢则带着和光，耐心地陪伴他慢慢舒展开。

　　文羚在他怀里放松了绷的，抱住他的腰，困倦地嘀咕：“其实你一直欠我一块钱……”

　　梁如琢单手支着侧卧着，淡笑着把他的发掖到耳后，只当他说的梦话，合着问：“为什么？一块钱能买什么？”

　　“一个小孩用它买了梦想。”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小事，微小得不会有人记得它。文羚靠得近了一些，鼻尖贴在梁如琢前，疲惫地睡着了。

　　等到天光大亮，文羚才从床上坐起来，一看表都快中午了。

　　餐厅飘来饭菜的香味，他穿上拖鞋，安静地走过去看。

　　实木桌上摆着蔬菜粥和松的面，梁如琢在笔记本电脑前，修手指在键盘上无声地跃，见他过来了，就给对方发了个消息合上电脑：“早安亲的。”

　　文羚有不安：“我的手机在你那儿吗？”

　　梁如琢摊了摊手：“抱歉亲的，昨天走得太急，我没带你的手机。”

　　文羚抿住注视他：“你是……故意的？”

　　梁如琢的电话振动起来，文羚看了一屏幕，备注是“老大”——未接来电都有几十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