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治好您的。”

　　刘老连连：“哎!哎！沈医生，我信你。不瞒你说，我这几个月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生，我这颗心一直悬着，直到见了你我才能把它放回肚里。不你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，我这条老命托付给你，我就安心。”

　　沈复生低笑了笑，有一丝被夸奖的羞赧。

　　老人又有些不放心，叮嘱：“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算了，就别在外说了，尤其是我那儿儿媳跟前，省得他们又——唉。”

　　“我知，我当然不跟别人说。”

　　这一刻他不像个掌握生死的医生，只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后辈。

　　之前在这里住院的时候刘老就跟他聊过，沈复生对慈详的辈一类的人有不自觉的亲近，他自己大概都没有察觉。

　　刘老叹：“真是乖孩……也不知你父母怎么培养的，把你养得这么优秀，摊上你这么个孩他们真是省心了。”

　　沈复生低着，手指在衣角上绕了两圈，只是笑了笑。

　　“我那个儿儿媳，其实也好的。久病床前无孝，他们已经得很好了。就是这人哪一老一病，就太折磨人了。了不少钱不说，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，像一滩没用的躺在床上，穿着不，了拉了都要孩们来收拾……别说他们受不了，我自己也受不了这样活法。”

　　刘老说着声音就低了去，沈复生起给他掖了掖被角。

　　“您早休息吧。”

　　他轻轻地退病房，在门前顿了一，又往手术室走去。

　　林誉一早收到沈复生要加班到很晚的消息，让他不要等，到了半夜见他还没回来，都准备去接他了，沈复生又发来微信。

　　开心的人：今晚不回家，你一个人睡吧。

　　林誉了一烟，斜叼着烟啪啪地打字。

　　“那沈医生发个自拍给我吧，一夜不见甚是想念，让我聊解相思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很快一张正脸的自拍照传过来。画面里的沈复生微的发糟糟地翘着，周有一圈黑影，衬着被手术室无影灯照得几乎白得发光的肤，有一惊人的憔悴的。

　　无论认识多久，沈复生总能惊艳到他。

　　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在月光懵懂哭泣的漂亮少年。

　　林誉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孩。

　　他那时被污蔑，被信任的父亲抛弃，痛苦得仿佛天都塌了，心都碎了。

　　那痛来的，更加颠倒众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