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一动不动，好像一朵发霉的蘑菇。

　　凡渡喊他，他也不理，在凡渡看来，和赌气要离家走的大狗也没什么区别。

　　“过来，我数三个数。”凡渡眯眯，还治不了你了：“三、二……”

　　二的尾音还没落，秦湛就嘤嘤嘤的扑过来了，的盯着凡渡看。

　　“乖。”凡渡秦湛的，搂着人躺在了床上。

　　“还是因为那个孩生气？”

　　秦湛怪叫，很明显是不满对方一直穿着凡渡的衣服。

　　这些日以来，满天仍旧是那黑衣，在森林里也小心翼翼的不让衣服被划破，然而他是人群里最小的那个，很多人都想先拿他手，可惜这小溜得很，三颗晶一颗也没丢。

　　就是衣服被扯破了一个，这让小孩看上去闷闷不乐。

　　秦湛看见他那副样就牙，恨不得扑上去咬几。

　　“唉。”凡渡抚摸着秦湛的脸庞，轻声：“傻，你是真的不懂，能和我这么亲密的也就只有你了。只有你而已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“这话我乐意听。”

　　凡渡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睛。

　　“啧。”

　　凡渡知他都听见了，竟然生不好意思的绪，连忙转变话题：“别打岔啊，既然你醒了，我就得问问在滨海基地的那个事了，好啊，你还有三副面孔，快说，那个红睛的是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秦湛噎了一，他斟酌词句，缓缓：“其实……都是我。”

　　“都是你？”凡渡冷笑：“你想把我勒死，五分尸？”

　　“凡凡！”秦湛凑近了，一把抓住凡渡的双手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当时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，只觉得一直在压抑的丧尸本冒来了，理来说你那天看见的应该是真菌的意识，但又的确是我自己。”

　　他的声音带上一沉：“我很不安，凡凡……”

　　冲心上人撒，秦湛真的毫无压力，不哪个形态都是。

　　凡渡还真就吃这一，他呼噜了几把秦大狗的，缓缓：“难不成……”

　　“我就在担心这一，随着我沉睡的这段时间，我的意识和真菌的意识逐渐合在一起，我真怕哪天控制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