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声说：“风投，风投本来就是有风险的，愿赌服输。”

　　“老不服输，现在只想舒服。”说着从沙发上探，抓住纪然的领带猛地一拽，把他箍在怀里。

　　“救命啊——！”

　　“没用的，这店是我朋友开的。”王总用有力的胖胳膊困住纪然，撅起大嘴朝他亲过去。

　　纪然龇牙咧嘴拼命躲避着，“大哥，大哥！您不是想看表演吗，我会，我有才艺！”

　　胖胳膊松了一些，“哎呦，你会什么呀？”

　　“我，我大学的时候是戏剧社的，我给您来一段。”纪然成功挣脱来，后退几步，整了整西服和领带。

　　王总靠沙发，以一个艰难的角度翘起二郎，发“吱嘎”一声，“来吧。”

　　纪然将公文包放在脚，清了清嗓，一边踱步一边动地表演，“生存还是毁灭，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；默然忍受命运的暴的毒箭，或是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——”

　　“什么东西，没劲。”王总把放，“来，坐哥上。”

　　“不急不急，我给您换一段，这一段选自《奥赛罗》。”

　　王总好整以暇地盯着他，再次翘起。

　　纪然调整了一状态，目光悠远地望着沙发后面墙上的挂画，“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，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，我的灵魂！纯洁的星星啊，不要让我向你们说它的名字！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……可是我不愿溅她的血，也不愿毁伤她那比白雪更皎洁、比石膏更腻的肌肤——”

　　“哥看你肤也白的，”王总壮的小膝反似的弹了一，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　　纪然的手不安地放在领带上挲。

　　“别让我帮你啊。”

　　“好，那我，那我先脱一件。”纪然解领带，仔细叠起来放袋里，随后不动了。

　　“你玩我呢？接着脱，脱完扔过来。”

　　纪然只好在极度的耻辱中，缓慢地宽衣解带，泪在眶里打转。他向来遵纪守法，宽厚待人，洁自好，为何会落得如此场？

　　如果今天不上班就好了，如果不叫住那个混刘烁就好了，如果不这家黑店就好了。万一他死在这，家人怎么办？纪然脑海中浮现姥爷在路上碰瓷养家，弟弟辍学去当小混混的景。

　　西服上衣、，衬衫，起球的薄秋……王总边很快堆起了纪然脱的衣，他拿起一只袜嗅了一，“有香啊，什么牌的洗衣？”

　　这动作让纪然恶心得差吐来。他浑上只剩一条衩，被恐惧和羞愤折磨得摇摇坠，几乎站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