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说。

　　霜说：“小时候我爸一直让我努力适应他的对象，现在风转，是时候让他努力适应一我的对象了。何况，我对象可比他对象好多了。”

　　柏昌意好笑，提醒：“别过火。”

　　“我知。”霜打开门，看见护工推着祝敖，就问，“爸，怎么了？”

　　“叫你吃饭。”祝敖看见霜的手机屏幕，“你在什么？”

　　“我在跟我——”霜本来在祝敖面前一直叫柏昌意“我教授”，就是怕祝敖听了别的称呼心里不舒服，但是现在他觉得，还不如光明正大地用伴侣间的称呼，因为那本来就很自然，刻意避讳才显得心虚，“partner视频。”

　　果然，祝敖觉得这称呼别扭：“霜你留学留得中文都不会说了？”

　　“爸你想听中文啊？”霜咧嘴一笑，显得特别纯良，“我说，我在跟我老公视频。”

　　祝敖的脸没有变，只有视线缓缓地从霜脸上移动到屏幕上的柏昌意脸上。

　　老公。

　　大风大浪，祝敖见过了。

　　膈应同恋，祝敖克服了。

　　儿要找个大十二岁的男人结婚，祝敖接受了。

　　现在他儿当着他的面叫他柏老弟老公。

　　远在九千公里外的柏昌意隔着屏幕都觉到了气氛的凝重，便用警告的语气喊了一声：“ting”霜应：“哎。”

　　祝敖偏对护工说：“回房，我痛。”

　　护工：“那饭……？”

　　祝敖：“不吃了。”

　　霜跟着椅走了两步，悄声对护工说：“把饭送到我爸房里去，记得给他量血压。”

　　等护工推着椅走远，霜才对柏昌意说：“好像是有过了。但是我觉得整思路是没错的。这个事吧，不能讲理，应该耳濡目染。我三天两给他一刺激，他慢慢就脱了。”

　　当然，也不能只给刺激。

　　刺激的同时还要送一些温。

　　第二天，霜拿他回国时在机场买的鞋，要祝敖试试合不合脚。祝敖穿着拖鞋，坐在椅上，一脸不合。老公一词威力过大，他还没缓过劲儿来。

　　霜于是把鞋放到鞋柜里，说：“那算了，反正你鞋多。我去上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