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然后了啊，我们就不会开始。或许会朋友吧。”

　　毕千念捧着杯嗯了一声。

　　毕千念却好像因为这个可能变得不安起来，“不会再试试吗？之类的。”

　　“然后呢？”

　　为什么宁展眉不会觉得失败？

　　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，也没开电视，屋里很安静。

　　这很难回答，毕千念想，但喜无论如何不应该是失败的。周简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场失败？

　　“其实我害怕的。”宁展眉听见自己说。

　　他脑海里也总容易闪过毕千念纵跃到河里的残影，甚至在梦里惊醒过几次，十二层楼外的月亮白得瘆人，睡衣几乎汗了。宁展眉没有与毕千念谈过。

　　“我不会把自己困在你这里。”宁展眉说得很平静，银质勺将固结在一起的粉戳破，“假如的确发生了，那就只能到此为止了。”

　　他心里有些酸涩，虽然很不讲理——是你给自己不喜宁展眉的假设，还想要他永远自己，但他的确尝到了一莫须有的失去的苦涩。又同时因为宁展眉的这份透彻与果断觉得他很迷人。

　　喜使人冲动，又教会人小心翼翼地忍耐。喜难以遮掩，又有其讳莫如的羞涩。喜有无数表现方式，它让沙漠玫瑰，让哑念诗，但它到底是自私还是无私？

　　他有其不安，但不愿袒给自己的恋人，似乎有损自尊，不够面。

　　这是宁展眉难以割舍的后怕。

　　他在见过童稚后便不断想过这些，意识到毕千念被很多人喜着，只是这些追求者似乎都不够光明勇敢，才让后来的自己钻了空。

　　门关上，毕千念换了拖鞋，终于回神过来，“宁展眉，要是我不喜你，你会怎么觉得？”他问。

　　在宁展眉嘴里喜得不到回应变成了快速结束的一幕剧，他知周简的想法是错的，却又有些矫地不愿意宁展眉在自己不喜的这个假设轻易放他。毕千念想，恋的确使人自私起来。

　　毕千念觉得周简的事到此就算告终了，宁展眉本就像一个理而完的答案，他看向自己成熟果断的恋人，又生一些兴——还好自己是被他喜的。

　　他其实很容易就生嫉妒，嫉妒童稚与他一起大，能在他灰暗时拉住他，甚至嫉妒一路上毕千念思索周简时的片刻沉默。他很不安。

　　宁展眉看着毕千念神地喝着茶，也知自己这番话不是恋期间的侣该说的，他或许该说会一直缠着他，不愿意放过他，但他选择了这份真实。

　　“怎么觉得？”宁展眉看着他，了厨房准备给毕千念泡杯茶，“大概会失落一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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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往宁展眉家走的路上毕千念没怎么说话，宁展眉只当他还在想，也没声打扰，准备着晚上把人亲得认错。

　　他好像极其幸运才能走到毕千念边，握上他的手，画面更迭间仿佛已经失去了他无数次，又一次次险象环生失而复得。

　　他

　　“还有一假设，要是你更早地遇到了喜的人呢？要是周简坦坦地向你告白了呢？”宁展眉了气，“要是你到河里没救回来呢？”

　　“毕千念，”他叹了气，“再听我说两句？”

简原本就这样还是因为青期的喜萌动才成了畏缩怯怯的样？

　　毕千念，示意自己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