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始定了定心神，装作随意开，“你来此作甚？”

这是三清分家后，通天第一次来玉虚。见到通天时白鹤童简直不敢相信，他近乎惊慌失措跑殿，冲元始大喊，“教主，截教的……教主，来了！”

元始那杯刚沏好的茶尽数倒在了衣袖上，的衣袍染开来，像泼墨随意而作。

这没没脑的话让元始意识想眉，他习惯动作，“你可以去问大哥。”

“大哥又不在场，他懂什么，再说大哥肯定不同意。”通天嘴上嫌弃老，又嘿嘿笑了两声，捻熟冲元始撒，“二哥你帮帮我呗。”

通天红了脸，嘀咕着没怎么算勾引。他举起手给元始细数，“我回教以后多宝也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了，说是你的意思，也有他的打算，说要清理教异端，申公豹在周营时确实有截教弟找过他。可我寻思着事都没，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开了也太过分了。我就不同意，我觉得这事没错，偏生多宝好像很不兴。所以我就来问二哥，要是二哥，会怎么

他试着捡了几颗松仁，清甜的果实，有异样的觉在心底漫开。

嘱咐白鹤童端碗松来。

元始嘴角多了几分笑意，“哪件？”

只要能渡劫成功，在所不惜。

又过几日，通天来访。

“燃灯事了，今后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
元始底微，又取了几枚送中，他似乎能想象到江云窝在窗边，懒洋洋剥着松打发时间。那个人定是半阖帘，将醒未醒的模样，那张脸……元始凝视茶杯中的倒映，会是什么样？

燃灯……元始神加重，那日将燃灯人逐阐教后，听闻他去了西方教，往后再无消息。商周战，截教不闻不问，只有阐教助周，此以往十二金仙劫数难逃。

他本该嫌弃的，为何如此怀念？

通天耳微红，脸上透着少年的青涩，“就是那件。”

“喜我多剥，横竖我一个人吃不完。”

通天，来玉虚了。

他的打算，就是助十二金仙渡劫。

通天停话来，抓起蒲团往前挪了挪，不好意思笑了两声，墨玉般的眸亮晶晶的，元始甚至能在里面找到通天最初的样。

心的酸意密密麻麻漾开，成了许久遇到的温，元始眨了眨，低饮茶不语。

元始避开通天关切的神，手中不自觉握茶杯，“疯言疯语。”

手边摆着几张薄纸，墨迹未，元始取来细读，是江云写给他的。

“我今天呢，主要是想让二哥帮我分析分析。”

通天永远是那个老样，从门到坐念个不停，嫌弃玉虚的冰天雪地，又说二哥你也不嫌冷。元始僵坐在位置上，衣袖上茶渐冷，冷意顺着手臂传到心房去，有搐的酸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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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座修行数载，尝过不少仙果，第一次品尝松。”

“我就知。”通天笑得没心没肺，“其实是真的也没事，我和大哥会护着二哥。”

通天心二哥你怎么这么笨，他索闭大喊，“就我和多宝的事。”

元始恍然大悟，“多宝勾引你的事。”

“不是上回燃灯说了那桩事嘛，我关心二哥，所以特来探望。二哥，燃灯说你修为尽废，是假的吧？”

“哪件？”

数次多了，江云便知晓是元始特意安排的，他也不破，偶尔剥尽一碟松留给元始，算是绵尽微薄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