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珍珠，只要拿了，她就是死无葬之地。

“教主，饶过小妖吧。”

苏妲己泪汪汪看着江云，妄图打动男人的心。

江云轻柔拭去苏妲己的泪，“碾死蝼蚁轻而易举，本座却有无数方法让它生不如死，来，告诉本座，你想怎么死？”

她不想死。苏妲己真的哭了，打着嗝给江云磕，“谨遵教主旨意。”

江云笑了起来，火光在他中跃，带细碎的光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是我贪图娘娘宝库，和教主无关。”

于是江云低亲了亲苏妲己的额，像训练成功后给予的奖励，“乖。”

成功捕捉一个替死鬼，江云心大好，笔轻快不少，谈起今日发生，说是和伏羲一见如故，要在朝歌游玩几天，提到苏妲己时，不曾说明原因，只是看中了想带回去徒弟。

写完这封信，再看外夜，江云估摸着快换了，拿白日买来的泥人放在桌上，想了想收起一只，留最好看的泥人给元始。

这边苏妲己还没哀叹完自己的悲惨人生，见大不理睬她睡觉去了。她壮着胆喊了几声，见教主大人没有反应，悉悉索索爬向门，正打算开溜，榻上有了动静。

元始从黑暗中苏醒，不意外的看见到了桌上的信件。信中江云提到自己和伏羲相谈甚，途经朝歌时买了些小玩意，希望元始会喜。

元始移开视线，桌上的泥人他一早就看见了，只是没想到它的来历。

送给他的。元始取来仔细端详，而后嫌弃放。

再往看去，是一段真意切的话。

“夜遇一狐，甚觉有趣，收门为弟，狐言妖族弟拜玄门，需与女娲娘娘拜别。有此心思，可敬可佩。”

元始读完视线停留在门的小狐狸上，“苏妲己？”

她激灵一，主动爬到元始脚边，摇晃着大尾，特别殷勤，“教主我没想走，就是想给教主找吃的。”

回答她的是元始冰冷的视线，上个是太一，这次又是狐狸，江云品味之低俗，元始只觉堪忧。他避开苏妲己的狗，心中泛起不明的惆怅，不知是担忧江云毁了自己的名声，还是心烦江云识妖不淑。

来去皆是江云，这是元始从未遇见的。

涌上郁气，元始心随之更差，看脚边的苏妲己宛如在看一件死。

“去。”

苏妲己虽然不明白这位阐教教主为什么突然态度大转，可她不得立就，顾不得上沾了灰尘，四条齐用，乐颠颠跑到门，脑袋刚抬去，后面传来元始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