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稍稍一愣。帝王没有他们的反应，见九的书信中有说自己让人带了些纸张过来，刘启忙让人呈上。

　　他亲自研墨，并于纸上落笔，见墨而不散，效果比之用丝绢成的纸丝毫不差。

　　任是刘启城府再，平日再淡定，此时也忍不住轻轻地了一气。

　　“启儿，这纸如何？”窦太后见刘启久久不言，忍不住促。

　　她自也十分关心试验的结果，但见刘启久久不言，窦太后便错以为儿这是不满意小孙造来的纸，忙宽：“胜儿如今不过才11岁，难为他有心，刚到封地就倒腾这个玩意儿。可见他早早就想着为你分忧啦，东行的一路上也一直在想着这事儿呢。我同你说，老婆就是觉得就很好，你可不许骂他。”

　　老太太这一番态度极其地偏帮，惹得景帝哭笑不得，他摇摇，对窦太后解释：“您误会了，母亲，儿不是要骂他，儿是在想要如何奖励他。”

　　听闻儿如斯表态，窦太后的面立刻和缓了不少，她了笑意：“听你这意思，胜儿此次拿来的可是个好东西？”

　　“然。”刘启认真思考后应。

　　此时，他的指尖正一地挲着纸面，显然是在整理这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思路：“纸张不错尚在其次，儿以为，此最大的价值，便是在便宜二字。”

　　他这话倒让先前一直旁听不曾话的馆陶公主有几分好奇，她眉目转，一改方才刻意避开的模样，半是凑趣捧哏，半是疑惑地问：“我虽不会生意，却也知东西越贵便赚得越多，怎的如今这造价便宜也成了它的优啦？”

　　刘启却不答，亦是不看她，只拍了拍一直歪着听的小儿，后者一双乌溜溜的睛一直盯着他们瞧，谁说话就看向谁，好像真能听得懂似的。

　　刘启此时心极佳，又见小儿可，便故意逗他说：“彘儿，可能回答姑母的问题？”

　　被突然名的刘彘丝毫不慌，他早就习惯父亲有事没事的考校，对此经验丰富。

　　小豆丁黑似的睛眨了眨，他探看着他爹爹手上拿的一叠厚厚的由他九哥书写的纸张，忽然提了个问题：“爹爹寻常拿来给彘儿念书的书，是不是便是用这纸成的？”

　　得到肯定答案之后，小豆丁歪着说：“刚刚爹爹说这个纸很便宜，是不是以后都能给大家用啦？”

　　馆陶公主和窦太后齐齐了吃惊之，便是连提这个问题的刘启也有几分意外。

　　刘彘所说的「书」其实是仅供给小皇念书用的的，因为造纸的成本实在太，便是连皇室平时看的书大分还是以竹卷为主。但是为了照顾小胳膊小的小皇们，启蒙读便是用纸制成的。

　　不过于节约成本的目的，这些纸书也是一代传一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