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个草原上有很多我这样的人。”

　　就在这个冬天，有一个女人找上了南。

　　恰在此时大汉地震频发，来自南方的探告知了军臣单于大汉的城墙有可能会被破坏这个可能，军臣单于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，当毫不犹豫就率重兵南攻打雁门云中

　　“我知你想逃，我可以帮你。”站在她面前的是许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前任和亲公主。

　　“我舍去了容貌和声音，才得到了一条命，你不会以为你什么都不用舍去就能安然无恙回到大汉吧？”

　　见南面上掩饰不住的吃惊之，她笑了，“怎么，你是吃惊于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，还是吃惊于我为什么要帮你？”

　　她慢慢向前走去，自从到了这草原上之后，她的名字就只剩了大汉阏氏和女人了。乍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……

　　南接过了药，她思索了片刻后猛然皱眉，“不行，这样金日磾……”

　　“南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　　一行清泪从她的角落，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。她忽而停了脚步，：“我坦白告诉你，我活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卖了大汉，而我没能好好活来的原因，是我知得还不够多。”

　　若那一日她没有被看中，也不会来这草原上，更不会变成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模样。

　　女人沉默了，叹：“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……”

　　“……我知了，多谢清河阿姊。”南将药藏到了牧草方，她的表全无波澜，看上去就像是一场平淡无奇的偶遇而已，然而藏在草料不停颤抖的手说明了她的真实绪。

　　“……两者都有吧。”南捧了一些牧草，到女人手中，然后她再从女人手里接过来一撒给笼舍里的兔吃。

　　她的名字叫清河，她的家门曾经有一条澄澈的小河蜿蜒而过。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，若非后来父亲病倒了，实在养不起她和弟弟，她也不会去良家。

　　“在这个草原上没有两全之策，有舍才有得。”

　　从远看来，这就是有个女人给她搭了把手而已，丝毫不醒目。“我知，你找过我。”女人声音沙哑，每一句话都像是撕扯着声带来的一样。

　　她递给了南一个药，“看在你找过我的份上，吃这个药之后，你的全都会发红癣，草原民族很害怕这奇怪的症状，大单于一定不会再来找你，你会有很一段能够相对自由的时间。”

　　“我知，多谢阿姊。”

　　此刻这些落对王帐的不满涨到了最，甚至比起之前单单因为贸易一事要更加。

　　南并没有怀疑清河公主对自己说的话，但她心中自有一把杆秤在。清河公主给她的药被她小心藏好，现在她还不打算使用它，南需要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。

　　机会很快就到了，后元二年一月，匈新年。

　　女人将手上最后一草料撒牲畜槽，冲着她行了礼，“使用的方法很简单，只要煮喝去就好了。东西我给你了，信不信，吃不吃都在你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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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觉得这是王帐对于属落的挟制。

　　“南！”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女人打断，“你到这里这么多年，难还没有学会一个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