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尘光凝眉：“我当然看得他心智不全，我是问，你为什么对他如此特别？”

　　聂珵却一沉默了。

　　聂珵暗自松一气，心知聂尘光骨里并非呆板之人，比起老鬼聂又玄可是好啃多了，就凑过去，抬手给他了红的：“你哭就哭呗，非要毁人桌椅，走时可记着给我留些银两。”

　　“万一他不回来了，我岂不是要等一辈？”

　　“特别吗？”聂珵反

　　“一个傻，你看不来？”

　　那日聂珵的确事先好聂尘光不会和其他弟一样中招的准备，又猜到自己多年佩香，他必会寻着自己上的气味一路追上，所以山之时，聂珵每走一段路便撒大量醉心粉在暗。这醉心粉还是聂珵香的空档特意拿各可使人致幻的粉调和治成。果真不他所料，聂尘光一路刻意寻着他上的香气，反而不少醉心，不等找到聂珵，便昏脑涨，睡一觉过后，哪还有聂珵的影。

　　聂尘光皱眉：“你错了！师父是说，近来江湖中邪又莫名肆起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要护好你，因为这无心台你的法最弱！”

　　聂珵坦然与他对视，了自己的又：“我这里很空，我受够了这行尸一般的日，所以哪怕找回来它是千疮百孔的，我也在所不惜。聂仙儿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
　　“聂珵！”聂尘光忍不住喝，“你以为无心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？你这些年过得不是也很自在快活，难不成还委屈你了！大不了，待师父回来，我与你一起去求他放你离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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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聂珵吓一，心想我也没说啥啊，你不要哭得我像个老渣男啊，然后叹气，迫自己继续讲理，甚至为了表示亲密，直接唤了聂尘光的小名：“聂仙儿，你别多想，我与你好是真心的。”

　　聂珵：“聂又玄匆忙山之前，不是特地叫你过去？想来除了让你代无心台，也提到他不在的日，你务必看住我吧？”

　　“斩月坡一役我到底为什么重伤，右手为什么会残废，这些所有与我相关的事，我都一概不知。行吧，退一步说，你师父隐瞒一切是真的为了我着想，可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敢信，我如何能信别人？”

　　“护好我？”聂珵淡淡，“还不是看住我？不然你那日为什么没有中招？要不是对我有所提防，怎么会没有吃我准备的早？”

　　思及此，聂尘光又是一阵暴躁，逢君剑往前了几分，不容拒绝：“多说无益，你必须与我回去，就算要离开无心台，也得等师父回来再定夺。”

　　聂尘光面上一红，却忽地又想起什么，瞄了门，带着重的鼻音：“一直没有问你，他是谁？”

　　聂尘光咬牙：“我未吃早，是因为一醒来便想到师父的嘱托，担心你的安危，才先去找你，没想到你竟已离开！而且，就算我那时恰好错过，最后不也一样遭你算计！”

　　“但是，我不知自己是谁，我的亲人又是谁，没有记忆的那些年，我都经历过什么。”

　　聂尘光抿嘴，脸上带着不甘，却微动，暂时收起了剑。

　　聂尘光愣住，接着，大颗大颗的泪珠竟是忽然断了线一样涌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　　聂尘光不语，泪朦胧地看着聂珵，似乎听去了一些。

　　半晌，聂珵抬认真地看着聂尘光：“你觉得，这些年我快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