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珵看着秦匪风又变得对自己言听计从，目光闪烁，心中复杂。

　　秦匪风仰躺在地上看他，一句话冲在咙边，却终是不能告诉他。

　　秦匪风自然不躲不闪，默然地看着聂珵踹完了，累得意识要坐，却又没敢坐，往后一倚靠上石大起气。

　　为什么？

　　蹬完了他捂着钻心疼的，一瘸一拐冲过去又一脚踩在秦匪风的脸上。

　　“你那里——”

　　秦匪风这才踉跄着起，眉皱：“你说你……不起来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“……好。”

　　“就算我不起来，但我也只想给他！”

　　他后那里的伤越来越疼，完全提不起气，所以他这几脚看起来用足了力，但实际上轻飘飘的。

兽大发了这个逻辑。

　　“你不行！”

　　然后在他退的一刻，聂珵咬着牙从地上一跃起，都没提，一脚给秦匪风蹬几丈开外。

　　“你他妈睁大你的瞎看清楚我是谁！我不是贺云裳！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说着，聂珵气得又抬脚踹过去。

　　于是他慢慢仰，果然，石上方不知何时现的小黑影正来回攒动，数目竟比他想象的多得多。

　　“我以前不在意这些，多当被狗咬了，大不了我吃回去，但我现在心里有了人……”

　　理说谁要是敢行上了他，以他的脾早该给那人收拾得怀疑人生，至少也得是没收作案工级别的场。可秦匪风……他却心知肚明，自己潜意识里分明并没有太过记恨他，也不止是因为那是傻，就好像他这个与生俱来的，对他有一莫名的包容。

　　他意识摸自己腰间，却没有摸到一直着的香，想来是在祭坛上面与众派周旋时无意间掉落了。

　　聂珵却松开脚，看着此刻不发一言却也毫不抵挡的秦匪风，心中涌上一莫大的无奈：“你着傻的脸，我对你不了手，可你怎么能因为我喜上傻了的你，就……就这样报复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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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聂珵面微僵，惊觉自己一时气急说秃噜嘴了，但气势还是不能输，就故作镇定地冷哼：“字面的意思，你刚才不就的吗，装啥呐？”

　　这山庄祭坛面，除了一只的活青，怎么会还有如此多样貌怪异的蛊虫？

　　对不起。秦匪风攥拳，掌心都抠血来，悔极自己方才被嫉妒左右的冲动行事。

　　秦匪风不再说话，就皱眉盯着前鲜血的地方，当真鼻尖冒汗地缓缓退了来。

　　而聂珵话音刚落，却是一顿——

　　秦匪风垂说着，去给他捡衣裳。

　　他不用看都知那是什么发的声响，而也是这时，他才猛地意识到，那些甩不开的活青，一个都没有追过来。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聂珵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，却忽然听见一阵“沙沙”响动。

　　秦匪风被他噎得不知再如何开，只沉地看着他，疑惑又怜惜。

　　这响动十分细微，但刺激得他发麻。

　　“要换了贺云裳，你才不舍得动他一！”

　　“也是，就因为我不是贺云裳，你才这样待我，对不对！”

　　迟疑间，聂珵就那样浑僵直地仰看着，

　　“闭嘴！”聂珵本就被他看得不自在，“你现在问个，上我的时候想啥了？还不把我捡过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