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方才问你……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！？”

　　“……”秦匪风额角被烛台砸一血，鲜血过他那只半闭的左，他沉默片晌，一步步走过去，目光里仿佛有聂珵看不懂的挚暗殇。

　　短短几步距离，在聂珵看来，却好似他再也走不到近前。

　　“我自被你以续命蛊救活，”而秦匪风恍若天边的喑哑声音虚虚传聂珵耳中，“便已恢复。”

第79章?我怕找不到你

　　聂珵僵在了原地。

　　秦匪风的话无疑让他震惊，只是他首先想到的，竟不是秦匪风骗了他这样久，而是若秦匪风那时就已恢复，也即是说，曲卓与沈息那一番话，秦匪风都听懂了。

　　聂珵前浮现当初要离开时秦匪风异常通红的眶，聂珵那会也刚恢复记忆，脑中作一团，并未想太多，只以为是秦匪风懵懂间听沈息等人的恶意才极为愤怒，可现在想来，秦匪风的神……分明是在竭力忍耐他快要爆发的绪。

　　他装傻去给沈息的那一，虽然看起来笨拙，但其实几乎要了沈息半条命，包括他后来拉住聂珵的，被聂珵在不知的况拖在空中那么久，以傻的手，理也不到的。

　　这些细节聂珵早该发现端倪，可他潜意识里还一直庆幸在他边的是傻，从未有过一丝怀疑。何况他也想不到，秦匪风会装到如此相似的地步。

　　以至于聂珵在一阵无奈中甚至想，他为何不能一直好好地装去，偏偏要破绽。

　　现在该怎么办？

　　这个人，当年那般绝对他，他心都已死过一次，明明不再指望与他有任何瓜葛，他就放他去他浩然磊落的真君，怎么兜转一圈，如今反而又不肯放过他？

　　而他曾说过过的那些，什么死也不离开，又一路拼命跟着他，都是算准了他会对傻心吧，亦或是……秦匪风以往的，得知真相后对他的愧疚。

　　他是不是一定要将他的自尊践踏到不剩丝毫，才终肯罢休？

　　大的无望将聂珵压得窒，他自想起过往一切后行垒起的墙终是忍不住倒塌，心间好似被一场毁天灭地的狂风骤袭，那痛不生又卑微到骨里的滋味让他仿佛回到十二年前。

　　他仰看着秦匪风的形，恍惚中张了张嘴，中一，一腥甜顷刻。

　　“聂珵！”

　　秦匪风讶异地扶住他，想将站都还站不住的人揽怀里，却不意外地，被聂珵一把甩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