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，我们今生怕是无缘了，但我临死前一定会去灵缘山上许愿，一世我们一定要成为侣，永结同心，那边寺庙很灵验，你等着我，这一世我们就不要再有往来了，可好？”

    “我咬着牙，不敢哭声，只偷偷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一天，就像现在，是叶落时节，整座山像是覆满了金的雪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，几十年，我都靠在暗偷看他度日，他五十二岁离开人世。五十一岁那年，他失去了一个孙，他悲恸至极，从此落大病，我去山里找药，却不知如何给他，因为怕违背我与他的约定。”

    “不到一年，他似乎到自己大限将至，就来了灵缘寺，我跟着他过来，看着他蹒跚走到池前，虔诚祈愿，又抛洒去，再回山，不过两日，他便离开人世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哭又笑，为不舍，为重逢。”

    “我拣走了他的币，一直在等，他之后的每一世，有和乐满，有苦闷抑郁，但都与我无关，我走不他的生活，什么都等不来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，她自嘲地弯了弯角：“那天找到你，我才知，原来他本没有许那个愿，原来早在那一世，他就已经在岁月逝里忘了我，忘了我们的约定。我于他而言，无足轻重，或许就是一场梦，转皆空。”

    玄微都不知从何说起，她觉得狐狸脑有问题：“那你还救他后代啥玩意儿，让他自生自灭啊，这是他的命，你奄奄一息，还要逆天而行，这样只会加速你消亡。”

    狐狸面惨白如纸，用仅存的力气攥玄微袖：“我求你……他一息尚存，还有活命机会，市中心的医院大楼形如固盾，又人来人往，熙熙攘攘，我如今本无法靠近，我也无法在附到其他人上为他呼救，只能来找你，只有你知，只有这里我才能来，我只有你了，你救救他吧，这是他当日夙愿啊。”

    玄微眸光渐寒，像一池。她站起，拨开她手指：“别想了，我不会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我的遗愿，求求你，”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，泪在脸颊风，折着月光，像一经年累月都无法磨灭的疤痕：“我快走了，救人一命，功德归你，这样也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第13章 第十三枚币

    功德这东西，对玄微而言其实没有太大的引力，无非是日积月累，多了好事可以帮助成仙，虽有些用，但如果没有积善行德到一定程度，法力再，也无法在仙班之中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玄微对修仙并无执念，随遇而安，现在谈功德，还是为时过早虚无缥缈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