型的“你对我好我就胆大”的，在家里渐渐的没了型。

    在乡过了一天，沈衍又去地里转悠了一圈看看稻，第二日一家人才雇了驴车去县里。

    总是雇车太不方便，而驴车在村就能坐到。

    黎楚从来没有坐过驴车，这是第一次跟沈衍将就。沈衍怕委屈了他，从家里衣柜中拿了件旧厚袄，给黎楚垫在面，怕颠的他疼。

    这旧袄里还行，就面破旧，有些棉已经从布里跑了来。原本沈衍还打算今年冬天的时候还能凑合着再穿一年，反正棉袄穿在外衫里，旁人也看不见。如今看来怕是只能留给黎楚当坐垫了。

    沈衍将里翻来，破旧的面叠在里，铺好后用手拍了拍，伸手将在车站着的黎楚拉上来。

    驴车不仅不如车舒服，上面还带着奇怪的味，黎楚意识的皱眉，沈衍抬手将他搂到怀里，掌心贴着他后脑勺，将他脸埋在自己上。

    她早上刚换的衣服味清香，很是好闻。黎楚脸埋在她怀里，就这么被颠簸着睡着了，到了县里才醒来。

    少爷黎楚第一次坐驴车，觉还不算太赖。

    不止黎楚，玉帘也闻不惯这味，但苦于没有怀抱，只能用手捂着鼻。

    青盛斜眸笑他，故意说:“如今是初秋还好，若是盛夏，车上味更。”她见玉帘拧起脸，不由起了坏心，随意举了几，“驴上的臭味，人上的汗味，甚至还有脚……”

    “青盛。”玉帘压低声音吼她，睛瞪的浑圆，跟只要咬人的兔一样，成功取悦了青盛，让她满足的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玉帘鼓起腮帮，伸手一把扯过青盛的衣袖，毫不客气的拿来捂住鼻嘴，嘟囔:“你讨厌死了。”

    青盛一怔，试探的微微扯了把衣袖，皱眉说，“用你自己的袖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，你袖上味好闻，有墨香。”玉帘死拽着不放，瞪起睛威胁她，“再扯我就用它鼻涕了！”

    看谁恶心死谁。

    “……随便你。”青盛虽然这样说，却没再敢轻易扯袖筒，偏向一旁闭上睛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到了县里后，沈衍跟黎楚去布纺，青盛先去买墨，“中午早些回来吃饭。”沈衍叮嘱一句，怕青盛了四宝阁就不舍的来。

    四宝阁，顾名思义，文房四宝。哪个文人不这四样。

    青盛应了声知了，抬脚往四宝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