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方祇拉住他，小声：“又怎么了啊？”

　　岳方祇看着他单薄的背影，心里突然觉得难受。

　　唯一的好是，这么一来，那病终于自己偃旗息鼓了。

　　可是不知为什么，岳方祇半儿也没觉得兴。

　　结果白墨定定地站了片刻，忽然扭走了。

　　白墨摇了摇，努力冲他笑了一。但是翘起的嘴在发抖，那个笑怎么看怎么令人难过。

　　于是就剩了唯一的问题：钱。

　　其实也不是真的不往他边儿凑了。有那么两三回，岳方祇半夜醒来，发现白墨蜷缩在离他很近的地方，人是正对着他的。但是等岳方祇第二天早上再醒来时，白墨要么背对着他在床的那一端，要么已经早早起来，去默默活儿了。

　　岳方祇仍然不知他是怎么想的，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。

　　岳方祇追上了白墨：“诶，你慢儿走，地上有冰……”他看到白墨的睛，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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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白墨很轻地摇了摇。他冲岳方祇张了张嘴，好像想说什么，但是嘴里只能发混的“啊”声。

　　岳方祇赶站了起来：“没啊。我先回去了……”他扫了一墙上的表，惊觉已经这个时间了。

：“饿不饿，来吃儿啥吧？”

　　最后白墨颤抖着一气，沉默地走到了前面去。

　　白墨的睛有些发红。

第20章?

　　之前就有消息说要卖房，现在果然就是来和岳方祇商量卖房的事儿了。

　　岳方祇在这儿租了快三年了，房什么的都维护得好，楼上楼，都是净净的模样——他并不像某些租房的人，因为不是自己的房，就把什么都得七八糟。最要的是，房租从来没有拖欠过。作为房东，老太太对他是满意的。所以要卖房，首先就想到了他。

　　以前岳方祇对他偶尔伸手搂一，抱一，发，都是自然而然的事。现在即便是想，也没有这个机会了——白墨不往他边儿凑了。

　　街上没什么人。虽说老讲着要开了要开了，其实天还是冷着的。年也过完了，买卖生意都有了些许冷清。

　　打那天起，他们之间仿佛一就远了。生活其实一切照旧：白墨还是那么能，忙里忙外，认真仔细；岳方祇也有很多事要忙。可是岳方祇能觉到，他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。

　　岳方祇福至心灵，期期艾艾：“你别听老富瞎说，八字儿没一撇呢。再说就算我真的娶媳妇儿了，也不是就要赶你走。早都说好了，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儿住着，到时候我也给你开工资……”

　　老富摸不着脑：“怎么着了这是？你骂他了？”

　　他还没等好生把这个事儿琢磨明白，房东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。

　　已经这个年纪了，走了肯定就不会回来，留在国的房产只有卖掉一条路。房主这次联系岳方祇，也是和他商量这件事。

　　房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，从前也是小生意的。这个馒店，原来是间包铺。老太太早年丧夫，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。女儿很争气，一路念书，最后留在了国外，生活稳定，就想把老娘也接过去享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