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说，岳方祇心里的些许动摇反倒消失了。

　　白墨拉起他的手，用极小的声音：“我们有钱的。”说着他把一张卡了岳方祇的手心——是从前岳方祇带他去银行开的卡。他们现在开网店，绑得也是这张卡。每个月底两个人会在一起对账。白墨日常几乎没有开销，所以那上的钱几乎从来没动过。积攒了这么久，现在已经是个有些可观的数字了。

　　到这么大，从来都是被人耳提面命，要“养家糊”，要“承担责任”……岳方祇这辈还是一次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这话。

个谁睡觉了。我明天就去给你问相亲……”

　　“我有手艺，我养你。”白墨讲这话的语气严肃极了。岳方祇看着他，意识到这不是个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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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白墨从不开玩笑。他是真的这么想。这个人一板一的，也不会讲大话。他说能养岳方祇，那就是真的能到。

　　白墨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，郑重：“那我们就跑吧。”

　　岳方祇不知为什么，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：“会吧。到时候咱们怎么办？”

　　最后，他只是揽过白墨的肩，在他颈窝里轻轻蹭了一。

　　“跑了生意就没法了。”

　　车来了，岳方祇把人不由分说了去：“用不着。我有媳妇儿了。我睡我媳妇儿，天经地义。你少没用的心，先把岳大勇看好吧。这钱是我看在你的份儿上拿的，这是最后一回。回再有这事儿，让他找我哥去。”说完把车钱给师傅，关了车门。

　　白墨对新房并没有表现多大的向往，只是担忧：“叔叔真的会打你么？”

　　岳方祇了他，叹了气，既像是在问白墨，也像是在自言自语：“哥是不是把事儿得有儿绝？”

　　白墨没说话。

　　他的心一就变得很很。想说我这么大个人，哪儿用得着你养，是我要养你才对。可这话不知怎么，终究没说来。

　　“用不着。你攒着吧。”他挲了一白墨的肩：“等有一天攒够了，咱们买新房。”

　　租车开远了，岳方祇回过来，看见白墨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，脸上的表怯生生的。

　　岳方祇走了过去：“站这儿什么呢？上楼去歇着吧。我妈就那样，看着吵吵得，其实也就光是嘴功夫。你不用往心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