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了。

　　檀九章语气轻描淡写，但这话里话外暗示的，华兴派的作为比起张家，可更让官方警惕。毕竟说到底张家好歹是天师界争权夺利，华兴派这个……都涉及司法和公共安全了！

　　徐兰兰那小姑娘本来一脸气愤地想吵吵，却被她一个师叔一把住了——杜承沅这话，诛心啊。

　　这晚宴肖冠楠那个推荐人徐镇丘没来，来的是他的师弟师妹，还有三五个年轻的晚辈——也是参赛者。住徐兰兰的——也就是徐镇丘姓的师弟，有些张地赶解释：“杜天师可不要讲，我派之前只是不清楚，听说有鬼王作的事需要‘非局’拘留的一个嫌疑人作证，这才帮着协调办了手续，让他今天临时来一的。之后肯定还要再给压回去，手续都是齐全的……”

　　“哦？这么说，是我错怪贵派了？”檀九章“讶然”看了他一，“只是次请人来作证，最好还是和诸位商量一，选个好时间。不然这得，大家都不知，会和局领导也不知……好端端的晚宴闹成这样，也不合适吧？”

　　那老嗫嚅着答不上来，如芒在背—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，他觉得天师协会会，还有那位副局的目光，一阵一阵地打在他上，意味不明。

　　他心里忍不住狠狠埋怨自家师兄：这闹得是什么事啊？张家好歹是给自己家族血脉，甚至图谋甚大，他们华兴派犯得着跟着掺和吗？现在好了，费劲拉把一个都被抓了的野和尚运作来，到底没证死杜承沅，反而惹了一！

　　——他们是故意没和会通个信儿的。毕竟杜家势力大，天师协会会和杜家关系近，谁知告诉他还能不能抓住杜承沅犯错的这个机会？万一会帮着盖住了呢？

　　可是现在，谋划未成，这就麻烦了。张家和华兴派反而得想想怎么应付天师界各派的猜疑，还有协会会以及非局——这是得罪死了啊！这么大的活动事故，还卡在协会会讲话之后！想想可能的结果老就觉得前一黑，恨不得自己厥过去躲开这桩麻烦。

　　但他现在只能站在原地，尴尬地接受一视线的洗礼。

　　檀九章环视四周，觉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把戒备与疑心转向了肖冠楠一方的人，心满意，索见好就收。

　　——张家和华兴派，可以回去慢慢收拾。至于肖冠楠，他闹这么一桩事，天师协会的会，还有非局，估计已经用克笔把他的名字加大加写黑名单了，不愁收拾不了。现在当务之急是这个晚宴，还是得给官方一个台阶，怎么说先圆场。

　　“好了，我也就是想问这两个问题。现在，我和我朋友的事也澄清了，这私事就告一段落吧，占用大家这么时间，实在抱歉。——这次晚宴是咱们天师协会主办的，我不能喧宾夺主，不如等咱们这期大会之后，再行聚过，我东如何？”

　　他刻意在句末提了调门，把方才凝重甚至诡谲的气氛重新带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