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鬼怪的质吗？”夏翊松开手，笑看着指尖属于肖冠楠的气息，像搓一团柳絮一样轻描淡写地将这团气息碾成了碎末，“我修炼之后有了不少益，对气的掌控更为得心应手，你的质——当年你那位外公费尽千辛万苦也不过是封印住。我现在，是给你彻底解决了问题。”

　　……什么？

　　肖冠楠木木呆呆地看着前的鬼王。对方笑得堪称灿烂，中却说了对此刻的肖冠楠残酷至极的话语：“从今往后，你再也见不到鬼怪妖，这些，也不会缠着你了。你的质，已经和其他人一样了，开心吗？”

　　开心吗？

　　肖冠楠脑里“嗡”的一声，脸一瞬间煞白。

　　这个消息，如果五个月前告诉他，他会天喜地睡个好觉。但是，这段时间，他接了天师界，知了自己的质固然会带来麻烦，但也意味着绝佳的天赋——他能够看到甚至气的动向，能够靠着质利用鬼获得信息和报，修炼也是事半功倍……

　　唯一的问题是容易被鬼怪攻击，但原先他有缚鬼幡，现在他和舅舅相认，更搭上了华兴派徐镇丘，找到护法宝再简单不过。这弊端在大的利益面前本不值一提。

　　这几个月，他了解到全新的世界，看到那些非富即贵的人因为超自然事件对于天师恭敬有加，看到了发财致富、成为上社会座上宾的可能……

　　而现在，在他的心境完全改变了的时候，这个人……这个鬼说什么？

　　他说他彻底改变了他的质？！

　　这岂不是意味着，他所有的倚仗，他的天赋，他的前途——都被彻底断绝了？！

　　随着夏翊把手开，肖冠楠不再连抬手都费力，他疯了一样试图抓住夏翊飘飘的广袖——却抓了个空。

　　将自己瞬间灵化的夏翊一脸无辜地对他微笑：“不用这么激动。唉，我可真是以德报怨啊，你造谣我和承沅胡作非为，我还帮你解决了质的大麻烦，是不是很动？”

　　动？

　　肖冠楠恨得一咬死他的心都有了！

　　他从腔发近乎咆哮的声音，挪动着酸的向鬼王冲去，然而，夏翊甚至只是动了动嘴，他便到一层阻碍狠狠砸在他前，让他瞬间原地摔倒。

　　夏翊“友善”地祝福：“就当一切都是一场意外吧，希望你之后好自为之。”

　　鬼王飘回到会场门的屋檐，随手撤掉了那层障法，徒留肖冠楠一个人茫然地跌坐在雨中。他受着空的觉，像是大梦一场，只剩空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