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跌了去。

　　“指挥使！”

　　无数声惊呼在朝廷军的队伍里响起，伴随着加倍的惶恐。

　　而叛军当中，震耳聋的呼伴随着“将军威武”的吼声，响彻云霄……

　　设伏的朝廷军在指挥使死后便彻底溃败，慌不择路地向后逃遁。

　　夏翊叫人抓了一分俘虏，但更多的放走了。

　　哪怕有檀九章支援，粮草也还是张的，他没打算养这么多人。

　　死去的同袍，尸静静躺在河谷中。活来的战士们心有戚戚，望着他们一动不动的，都静默地站在附近，垂默哀。

　　其实要夏翊说，尸最好是烧掉，不然会污染源，也容易滋生瘟疫。

　　但这个年代，说这样的话，是对尸不敬。

　　他最终：“弟兄们的尸，你们去埋了吧，竖个碑。敌人的，就烧成灰算了。”

　　“是！”

　　的兵打起神应和，表振奋了些许，透着咬牙切齿。

　　看来他们是觉得夏翊这个命令是为了把敌军挫骨扬灰，想想这些人杀害了同袍，都觉得解气。

　　夏翊也没法解释，心里有无奈。

　　以他这样的星际人来看，这场仗的双方——甚至哪怕草原那的狄人，一千年后其实都是同胞。

　　再往后几千年，就连整个地球上的人类都是同胞了。

　　他对他们彼此之间的敌意其实不太容易同受。染他的是将士们的英勇无畏，报国，还有誓死守住后家乡父老的心。

　　也或许是被顾翊的记忆影响了，他现在看狄人也恨得咬牙切齿，一闭上睛都能回想起无辜百姓在他们尖刀的惨叫。

　　不过对大宿的朝廷军，他叹息甚至同都要多过仇恨。

　　——都是一样的人，着同样的血。

　　都是天为棋这盘棋里的棋罢了。或者说，甚至连棋都够不上资格。

　　他对这些逝去的生命心怀歉疚，但所能的也不过是，暗自发誓对得起天，对得起这些为他卖命的人。

　　——至少，他赢了，好歹能保证这些牺牲者的亲眷生活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。

　　到底是打了胜仗，士兵们虽然为牺牲的战友痛苦，但悲伤的绪还是很快就消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