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几乎没有力气坐起来，就那样躺在地上放声痛哭，将当年那个三岁丧父的孩从未的泪，悉数归还。

　　云宿川本来抱着江灼，阻止他跟着江辰非去，他很少如此，此时见对方这样痛苦，心里也十分难受，忍不住跟着哭了：“对不起，小灼，对不起……”

　　他拍着江灼的后背，将他的在自己肩上：“你别伤心，都是我不好。”

　　江灼的手痉挛般地抓了云宿川后背上的衣服，哭的声嘶力竭，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痛苦一气发来。

　　他燥，太剧痛，完全是一力气都没有了，一动也不想动，就静静靠在云宿川的上。泪逐渐没了，心底的悲伤却一层层沉淀来，挥之不去。

　　云宿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不知过了多久，突然又是一阵军歌声响了起来。

　　江灼哑声：“他们到底在什么？”

　　这句话被他问的恍恍惚惚，好像自语一般，说完之后轻轻把云宿川推开，走过去向看，只见又是一小拨人从底的山路上走过去了。

　　他们不知要到什么地方去，步伐整齐有力，歌声快嘹亮，全上都充满了生机活力，完全不知刚刚有一个人拼死保护了他们，又在死后承担了20多年的污名。

　　为什么要这样？在刚刚目睹了父亲的死亡之后，又让他看见这帮人声笑语的样！他们要什么，完成任务山吗？然后回去告诉所有的人，江辰非是个叛徒！

　　江灼的边有一块石，他几乎无法站稳，手扶在石上，能够受到上面糙的纹理。心中忽然萌生一个念，面的那条路那样狭窄，如果他运功将这块石推去，一定能压死很多人。

　　他什么都没有说，云宿川却好像由这个动作知到了江灼的想法，从旁边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　　江灼低看了一，苦笑：“你什么，怕我杀人？这是已经既定的历史，我连我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救不了，还能杀谁？就算是真的把石推去，也不过是愤而已。”

　　他说是这样说，但两人都知况不同。有些事不在于能不能达成那个结果，而是手去那一刻的动机。

　　这就如同一个人想要轨，不有没有真的跟外人发生关系，在约见轨对象的那一刻就是已经抛弃德准则，等同背叛。

　　云宿川没跟江灼讲这些大理，他只静静地说：“不是。你要是想推这块石，就我帮你推吧。我心狠，就算这样了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。就当……为你气。”

　　江灼冷笑：“良心不安，我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