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窗，秋嵩祺背对着，脸上也就剩了一片影。

　　“海海呢？”倪相平问。

　　秋嵩祺本来正在工作，坐对着电脑。

　　倪相平问了，他就压笔记本，将视屏镜调成后置，对向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秋海海，于是视屏里就现了海海在倒调盘的画面。

　　秋嵩祺今天午带他去了治疗所，听治疗所的人说海海喜画画，虽然秋嵩祺看着他这画来的鬼蛇神，觉得简直不能再不堪目，但既然喜，那就画吧。

　　于是离开治疗所后给他买了一堆颜料和画纸。

　　还都是挑好的买。秋嵩祺承认这叫暴殄天。

　　倪相平撑着，垂瞧了一会视屏里的海海，笑了。

　　秋嵩祺就一直盯着倪相平，倪相平也并不知，倪相平这一笑，秋嵩祺心骤停了般，他笑起来很好看，更重要的，是很久没见到倪相平这样笑，睛垂垂的，像杨柳叶片垂在湖面。

　　看起来很舒服。

　　随后倪相平听见了秋嵩祺在那边埋怨什么：“海海不吃东西，等会晚饭我都不知要怎么伺候他。”

　　“你就端给他，等他想吃了自然就吃了，不着急，他会饿的。”倪相平笑看着海海，睛里满是，“这家伙疼不得。饿了自然就吃了。”

　　“我今天喂他吃面的时候，他吐了我助理大半……”

　　“不要麻烦别人。”倪相平皱了皱眉。

　　秋嵩祺就立解释：“我开会去了，本来也是我在喂。但儿吃得太少了，还慢。”

　　倪相平过了几秒才说：“我这一直都这么喂，也没觉得他吃得慢，可能是你太急了。”

　　“我本来就忙的。”秋嵩祺舒气，说完才觉得这句话不该说，然后又改了，“但我不急。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倪相平换了个躺姿，侧卧在床上，半边脸陷白的枕里。

　　“你是不是累了？”秋嵩祺见状，想起来他应该忙了一天葬礼的事——这事会让人心俱疲。

　　倪相平。脑袋在枕里蹭几，都快要抬不起来了。

　　秋嵩祺就把镜调成了前置，对准了自己，又觉得自己这脸放在整个屏幕又太大了。脆挪了挪手机支架。

　　于是倪相平只能看见秋嵩祺的再到锁骨。

　　黑的衣领，扣开了两颗。

　　“你该剃剃胡了。”倪相平着睡意意识呢喃。

　　“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帮我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