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附耳过来。”姜羽说，他贴着公孙克的耳朵，小声吩咐了几句，拍拍他的肩，“就这么，就可以了。”

　　想来是白天石虎想挑衅姜羽不成，反被当众落了面，所以想在夜里派个刺客，来吓吓姜羽，却又被公孙克将人赶走了。姜羽一行人只是路过平陵，暂时在这儿歇脚，很快就要走，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跟一个小孩儿玩儿。

　　“相鼠有，虎而无仪。

　　由于石虎本就不得民心，因此这首小诗传得很快。且并不仅仅在平陵传，连周边几个郡县，乃至国都曲沃，都有人有所耳闻。言跑得比车还快，姜羽一行人还没到曲沃，曲沃人已经知了。

　　公孙克：“属明白。”

　　姜羽：“你想要什么赌注？”

　　“大人，他怎么来了？您没吃亏吧？”公孙克给余怒未消的姜羽捶捶肩。

　　相鼠有齿，虎而无止。

　　姜羽说：“你走后，我才发现窗外有个人，他就大摇大摆地坐在树上喝酒赏月呢。”

　　虎而无礼，胡不遄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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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孙克：“那刚才您……”

　　戚然明：“只是觉得光棋没什么意义。”

　　姜羽挑眉：“很有自信啊，行，就依你。重来么，还是就这么继续？”

　　虎而无止，不死何俟！

　　戚然明转扫了一棋盘上的局势：“有赌注么，没有赌注不。”

　　“大人，那郡守那儿，您打算怎么办？”

　　“会棋么？”姜羽问。

　　姜羽将棋盘上已经落的一颗一颗捡起来，把黑给了戚然明，自己拿白。棋以玛瑙制成，一颗颗打磨得光圆，呈半透明状，扁平的椭圆形。就这样一颗棋，若是拿到民间，也足够普通人家生活许久了。

　　古时围棋规则与现代并不一样，姜羽在现代时，会围棋，不

　　公孙克明白了，但还是没明白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糟糕的姿势。不过，看看姜羽的脸，他也不敢问。

　　于是第二日起，便有一首小诗在平陵郡的街巷尾传开来，那是据《相鼠》一篇改编而成。

　　不过幸好他们也没说什么机密。

有自己的房间，和其他随从在一块儿。等戚然明走了，姜羽才敲了一公孙克的脑门儿，拍拍衣摆在椅上坐来。

　　姜羽：“我们没动手，他过来给我送了份报，让我小心石家人。”

　　车行间，姜羽和“贴随从”戚然明两人在车，却活像只有姜羽一个人似的，戚然明能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，也是有够无聊的。姜羽摆了棋盘自己跟自己对弈，刚开始得不亦乐乎，多两盘便觉得无趣。

　　戚然明想了想说：“输的人必须答应对方一件事。”

　　虎而无仪，不死何为！

　　公孙克悚然一惊：“什么？”

　　姜羽：“那还是重来好了……免得到时候输了说我耍诈欺负你。”

　　戚然明探手摸了摸，手微凉，手很好，他也没有谦让，：“睢君义，那我便不客气了。”说完便先落了。

　　姜羽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？咱们说话时，他一直就在外面，你一都没发现？”

　　戚然明的功夫已经到这程度了吗？

　　相鼠有，虎而无礼。

　　姜羽乐了：“看不来你还是个赌徒。”

　　戚然明一挑：“随便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