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殿，千秋万代，福如东海。”

　　姬孟明：“睢君快快请起。”

　　“谢殿。”姜羽，这才起来。晋国王与他以往来时，并没有什么区别，但姬孟明却与以往相比，有了不小的变化。

　　姜羽第一次来曲沃时，姬孟明才七岁，却已经即位三年了，那时比他年好几岁的燕国太，还不谙世事地斗走狗，哭闹着不想读书。姬孟明却已经坐在龙椅上，没有了哭闹的资格。

　　不过，那时候的姬孟明胆小怯懦，每一句话都要看看赵狄、太后再说，赵狄咳一声，他就要吓得浑直哆嗦。现如今却不是这样了。

　　十七岁的少年坐在王位上，一朱红朝服，眉间一天然的红痣，仿佛染了血。由于养尊优，姬孟明肤白皙，却不是戚然明那苍白，他继承了母亲赵姬的貌，若漆，若涂朱，角微微上挑着，微垂，漫不经心地看着姜羽，畔带着意味不明的笑。

　　姬孟明斜斜地靠着椅背，即使见外臣，也不肯坐得规规矩矩，一双贵的手上着各式珠玉，光彩照人。任谁也想不到，这样一双手已有了成百上千的亡魂。

第15章?

　　姬孟明掀一笑，轻轻：“睢君有心了。不知燕侯殿他老人家，近来可好？”

　　贴的侍战战兢兢地服饰在姬孟明旁，大气也不敢。只因姬孟明边的侍用不了多久，就会换一批。所谓伴君如伴虎，便是姬孟明这样，谁也不知会不会因为哪一件小事了他的霉，就丢了小命。

　　姜羽：“托殿的福，国君一切安康。”

　　“那就好，”姬孟明挲着拇指上剔透晶莹的玉扳指，“寡人听说，齐侯殿近来不适，已是病了好多日了，都不见好。睢君可要代寡人，好好向燕侯殿问个好，老人家要多注意。”

　　这话乍一听起来是好意，可细细一听，便让人颇不舒服，就好像在嘲讽齐侯，诅咒燕侯似的。

　　姬孟明说完，眸不经意地扫过赵狄。齐侯是因为太被杀被气病的，而天人都传，姜直是晋国的日月阁杀的，日月阁名义上听从姬孟明，可实际上谁都知，他们奉的是赵狄的命，姬孟明只不过是个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