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疤是不要，但丢了命就要了。”姜羽又想起那个自己往剑上撞的刺客，“日后你若再碰上今夜这等亡命之徒，当以自己命为重，不可以命搏命。不论我命你去什么，你也当以命为重，任务失败了还有次，命没了可就不能重来了。”

　　原来对于姜羽，贱民的命也是命么？戚然明有些晃神。

　　公孙克连忙收回手，搭在戚然明的肩上，问：“很疼吗？”不应该啊，他动作很轻，这药也没那么疼。

　　戚然明的骨架偏小，为了方便包扎，一墨发披到了肩前，细的后颈。他两肩如刀削，两臂上有隐隐的肌，蝴蝶骨仿若展动的翅膀，线条畅而富有力量，和他平时穿了衣服时显的瘦削并不相同。

　　男的嗓音因忍痛变得低哑，若是细听，还能听轻微的颤抖，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什么。姜羽正给自己上药，闻声手上的动作一抖，把药粉给撒歪了。

　　戚然明腰劲瘦，没有一丝多余的，姜羽看着，便暗自揣测这么细的腰两只手是不是就能握住。借着屋并不明显的灯光，姜羽看见这人似乎还有腰窝。

　　姜羽说话时，戚然明也侧耳在听。这一番话，戚然明生平还是一次听到，这个时代，大过生命的东西太多了，信义、忠诚、贞洁……人命如草芥，人死了一批还有一批，对于像姜羽这样的上贵族而言，公孙克、戚然明他们这样的人，只属于贱民。

　　公孙克答：“属明白，大人。”

　　姜羽的伤不重，腰上的自己就理了，只是肩上的不方便，便着上靠着椅背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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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啧，人哪，他暗。

　　姜羽是半也不理解古代这些人，不把人命当回事，不是自己的，还是他人的。就好比方才那名刺客，活着什么不好，非得死了？公孙克亦如是，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。

　　“如此便好。”姜羽支着笑了笑，见公孙克上也有伤，便，“你给自己也好好药，免得留了疤，日后讨不着媳妇儿。”

　　只不过戚然明的肤还是苍白的，尤其是跟背上的伤比起来。

　　“命是你自己的，只有一条，没了就没了，你自己不珍惜，又妄想谁来替你珍惜？”

　　公孙克还以为姜羽在说自己上，接：“大人，这药有祛疤的功效，若是恢复得好，应该看不太来。”

　　屋了灯，虽然不够亮，但大能看清，公孙克上也有伤，在腹，但幸好也并不重。

人前隐藏绪，即使疼得厉害，也一声音都不肯，只是额角青动了一，被姜羽看了个正着。

　　姜羽抬眸看了戚然明一，上回看到戚然明赤｜的样，是在饶县驿馆时，戚然明自顾自地脱了衣服说要沐浴。这回从后背看过去，又别有一番风采。

　　只不过再往就看不到了。

　　戚然明似乎暗自和疼痛较着劲，咬着牙低着，好半晌，才了气，低低：“还好。”

　　姜羽摇：“我从前便对你说过这些，你从不放在心上，既然我这边已经有戚然明过来了，你就不该不顾自安危，急着赶过来，否则以那些人的手，又怎么能伤到你？”

　　公孙克笑着摇摇：“属一个大男人，留疤有什么要。”

　　公孙克戚然明上完了药，

　　“这要是留了疤，就不好看了。”姜羽想着想着，就把心里的话说了来，这么漂亮的背留了疤多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