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，他嘛这么恰巧地现放火烧沧城军的粮草？

　　至于戚然明是怎么知，他们要攻打沧城的，这倒没有那么重要了。只要有心，总是能知的。若不是齐国人满心满都在耗，姜羽行事再隐蔽，也不可能完全躲过齐国人的线。

　　“没什么渊源。”戚然明说着，手伸到腰间，摸了摸腰间悬着的一只细的白骨笛。

　　这是文姬给他的。

　　文姬是个漂亮、厉害的女人。只可惜，在他离开临淄不久，文姬就因夺嫡失败，被新君幽禁在后了。不意外，她此生都要在那冷清无人的后郁郁而终了。

　　戚然明一动，姜羽就注意到了这只骨笛，他记得几个月前在曲沃时，是没有这只笛的。

　　姜羽想问，又怕唐突，言又止之后，把话咽了回去，倒是戚然明，竟主动解释了一句：“这是我母亲留的遗。”

　　姜羽：“所以你来齐国是……”

　　“来这里见一个亲戚。”戚然明说，“我母亲去世时，留了一件东西，让我去拿着东西去找她。我这些年四奔波，一直都没去。”

　　“亲戚是齐国人？”

　　“不是，只是住在齐国。”

　　战袍净利落，不像平时的衣那么宽袍大袖，挡不住姜羽忍不住蜷起来的手指。有些想说什么，觉得自己该说什么，却又不知能说什么，人生第一次觉得词穷。

　　“……你伤好了么？”

　　戚然明倏地停脚步，看了姜羽一，不明显地弯了一：“外伤而已，没伤到骨，都几个月了，早好了。”

　　又不是什么大伤，几个月来，什么都好了，不用问也知。

　　姜羽沉默了一，继续若无其事地没话找话：“房善此人，不简单的，你昨夜与他手，可有受伤么？”

　　戚然明说：“没有。”

　　姜羽自言自语：“他甘愿战死也不愿投降，倒也令人敬佩……”

　　戚然明打断姜羽：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　　姜羽：“……”

　　姜羽：“我去粮仓看一。”说完就快步向前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