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非常短暂的时间来平复绪，打断了斥候为他挽尊的话，“是我太轻率大意，估了自己，低估了敌人。”

　　之前太顺风顺，让他失了警惕之心，才会有如今的况。

　　“大人，这也不全是你的错。”公孙克低声。

　　“现在不是讨论谁对错的时候，”姜羽说了一句，又对斥候吩咐，“叫人盯着城外的形，一旦宁将军或者其他将军突围回来，立刻开城门迎接。”

　　姜羽说完这句，就没有后话了，斥候愣愣地看着他，没有动。

　　“怎么，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姜羽。

　　斥候憋了一会儿，低答：“将军，难我们就在这儿等着，不城营救吗？”

　　姜羽沉默了一瞬。

　　斥候继续：“宁将军他们正在城外被人围歼，难咱们就这么等着？就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？”

　　斥候一句话，似乎说了许多人的心声。

　　姜羽问刘五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　　刘五：“回将军，末将以为，就算是败，咱们也该是站着死，和兄弟们一起死在沙场上，当不枉这多年峥嵘岁月。如果只是等在城，齐军把宁将军等人围歼之后，再来攻城，咱们就四千人，用不了多久就会城破，到时也还是个死。”

　　姜羽盯了他两秒，半晌笑了一：“没想到，你还能有如此血，既然如此，当初为什么会投降？不就是舍不得死么？”

　　刘五：“末将并非舍不得死，只是家人亲眷都在沧城，末将只是想为家人谋一条生路。”

　　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姜羽，摆手，“你们去盯着罢，别在我这儿待着了。”

　　“将军！”那斥候急了。

　　姜羽顿了一，弯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，拍拍斥候的肩，说：“你可以跟着兄弟们一起战死，我却不能只是这么想。并非我贪生怕死，只是我还有更多的考量。”

　　作为主帅，姜羽当然不能像一样只凭意气行事。

　　“将军……”斥候仍旧不解。

　　“好了，”姜羽打断他，“你要违抗军令么？”

　　“末将不敢。”

　　“那就去吧。”

　　“……是。”

　　等其他人走了，姜羽转看向了大周的地图。